仙音见波折刚才跟沈湘芸争的面红耳赤,又道:“棘儿,你这般大悲大喜,情志不畅,本就并非延年益寿之道,现在你…只怕恐有减轻伤势之险,我这一首《无忧无虑》曲,你且听听看,如有内息不畅,伤势几次,不必拘泥,我随时止停就是。”

东方未明心道:“甚么叫七贤老友之……首,莫非她在忘忧谷中武功最高吗?”又想这个貌不惊人的美人,莫非会有甚么惊人艺业不成,又见她右手手腕暴露在外,看筋骨并不如何结实,莫非竟是内家妙手吗?

沈湘芸说完这话,也觉冒昧,脸上一红低下了头,问道:“东方…少侠,你好端端的在房里,如何出来漫步了。”

波折“呸”了一声道:“我何时说过她是好人了,只是这家伙爱说教,我不爱听她听啰啰嗦嗦的言语,脾气分歧,仅此罢了,也说不上有何仇怨。”

沈湘芸嘻的一笑道:“原是我忽视了,只是瞧不过你二师兄那副臭脸,厨下早就备好了饭菜,你们是在灶下吃,还是端到房里去吃,都由得你们,只是可别再砸碎我们忘忧谷的饭碗了,照你二师兄这般砸法,只怕要将忘忧谷,砸的天崩地裂才算痛快呢。”

波折怒道:“我姓荆的死活,不关你姓沈的事儿,你…”他急怒之下,俄然天旋地转,一个倒栽葱今后便倒,多亏他坐在床上,不然这一下后脑勺,只怕又要摔个头破血流不成。

波折对东方未明道:“这位是仙音姑姑,是师父的七贤老友之…首。”

沈湘芸淡淡一笑道:“这也难为你了,点穴也好,施针也好,讲究的轻重劲道,并非半晌间能说得通的,你能有如此悟心,倒是学医的好苗子,如何,要不要拜我爹爹为师,叫我一声师姐听听。”

东方未明心想波折这个脾气,能跟他说得来的人,只怕江湖上难觅,古今难找,怎能怪人家啰啰嗦嗦的爱说教,劝道:“人家沈女人,见你昏倒不醒,急的甚么似的,上来就给你搭脉诊治……”

仙音哪晓得东方未明肮脏的动机,缓缓坐了下来,手指在琴上一拨,东方未明心中一跳,是何启事却也难以索解,又见仙音左手按压,右手或抚或挑,便即吹奏了起来。

激昂的琴曲俄然一转,琴音垂垂回落,如晨光中的轻风,轻柔而暖和。东方未明好像置身于一道金色的阳光,沁民气脾,说不出的喧闹和舒畅,令人一听之下,忍不住想起糊口的夸姣与安好。

东方未明这么一醒,不免发作声响,而波折乃是练家子,反应要多活络便有多活络,天然立时便知觉了,不然身处荒郊田野之时,不是被人偷袭到手,就是成了野兽之餐了,但东方未明打搅他睡觉,心中天然有气,口中骂道:“你小子真不消停,大朝晨的也不能安温馨静的,这可不是在我们清闲谷。”

东方未明见的啧啧称奇,想不到二师兄连师父也不大尊敬,竟对这个女子这般佩服,不由得想的歪了,莫不是二师兄身有怪癖,爱上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东方未明心中极不乐意,心想波折脾气劲爆,在他身边多数要刻苦享福,但转念想到波折数度相救,也就不好拒却,又是当着外人,只好点头称是。

东方未明知这是针灸之术,但头顶脸颊上的穴道多么关键,扎上一针都唯恐不准,连扎十七廿八针,凡是稍有偏失,只怕立时取人道命了。

沈湘芸表面固然娇弱,但见波折猖獗,也是半点不肯撤退,怒道:“这粥是我熬给东方少侠的,又没给你吃,有本领你就饿着。”

东方未明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鄙人凡夫俗子,可学不得辟谷的神仙,餐风饮露啊,不知厨房是在那里,平时谷中采买是谁卖力,我…固然不会厨艺,但勉强做几个下饭的咸菜,想来还不至于难以下咽。”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