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撩起衣摆,架起只脚,随声道:“并非不满,而是起了狐疑。你捏造的公孙家属,难以取信于卫祖、卫令。再有公西子从中调拨,现在卫家怕我客大欺主。所幸我前后两次挫败古羌家的挑衅,迫使他二人倚重于我,故而多有忍耐,嘿!”
而既然韦尚现身了,那十二个打人男人的来源也无需赘言。
卫祖与卫令面面相觑,只得举手行礼。
躲在离火谷的兄弟们,尽数来到古遗岛,却多个身份,公孙家属的弟子。家属的仆人,天然便是某位先生。
挨打的,在大声惨叫。打人的,则是挤成一团而抢先恐后。
便于此时,一名老者走出石屋,却伸手掩上屋门,轻声表示道:“我前去对岸,替代韦尚……”
……
韦尚已是飞仙二层的修为,加上边幅粗暴,身躯高大,自有一种彪悍的气势。他举头挺胸,冲着湖面上的三人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韦尚,见过三位道友!”
另有三人,站在一旁,看着热烈,轻声谈笑。
“也罢!”
古遗岛山顶的四周,依山就势开凿了一排石屋,以后便是一圈石头墙,环抱成了一个独特的院落。
“嗯!”
当无咎的兼顾寻至离火谷,与兄弟们见面以后,道了然原委,便重返古遗岛。吴昊心有顾虑,一度不肯同业,却获得一瓶易容丹,这才让他变动了动机。
“师父……”
“来日由我讲明本相,消弭两家的曲解不难!”
无咎轻描淡写道:“现在的微澜湖,风波不定,多添几个帮手,或能派上用处。我想两位兄长也该晓得,虞山再次前来扰乱,固然被我击退,他与古羌家必定不会罢休!”
却见某位先生的笑容一收,话语中多了几分肝火――
无咎站在院内,摆布张望。
“老弟,古遗岛的安危,便交给你了。这数千块五色石,权当你族中后辈的报酬。不过,有话说在劈面,还请严加管束你的族人,不然惹出祸端,我卫家担负不起啊!”
“师父,拯救……”
“啊……饶命……”
“他……”
卫祖与卫令,固然多了一群妙手的互助,却并未表达高兴之情,而是仓促交代几句,又冲着那群壮汉投去猜疑一瞥,然后双双告别拜别。
搁在昔日,不是有人摈除过往的修士,便是有人在湖中捞鱼烧烤,或是大声谈笑,而此时的岛上与院内竟然见不到一小我影。
“哎呦……”
卫令深觉得然,拥戴道:“韦尚倒也罢了,而那十二个长辈,独一筑基的修为,却将两位地仙妙手,打得毫无抵挡之力……”
“家主,我兄弟差点不活了……”
卫祖、卫令,以及公西子,由远而近,却没敢直接落下,而是在半空打着回旋。
已然天气大亮,这帮家伙莫非偷懒贪睡?
他现在每晚躲在屋内修炼,凌晨前去山顶静坐。以便呈近况况,能够及时应对。既然拿了卫家的好处,总要问心无愧才是。
无咎看着卫家老哥俩与公西子师徒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抬手将一个戒子扔给了广山,叮咛道:“韦尚,与兄弟们安设居处。吴管事,且去古风亭叙话!”
卫祖与卫令,固然患得患失,却也得益于公孙先生的互助,垂垂有了对抗古羌家属的底气。因而老哥俩达成分歧,想要再次讨还公道。无辜惨死的弟子,乃是卫家抹不去的痛。
无咎点了点头,却目光一闪,拂袖一甩,方才虚掩的屋门缓缓翻开。
“嘿!”
“哈哈,兄弟,他倒像是位老管家!”
吴昊伸手抚摩着脸颊,就近坐下,松了口气,点头道:“见到卫家的两位兄长,不免有愧啊!而重返古遗岛,也不由回想起当年的诸多旧事,唉……”他感喟一声,又道:“方才我暗中留意,卫家仿佛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