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
“跟着我也成,却有言在先!”
“鬼兄,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不如跟着无先生,同心合力对于玉神殿!”
阴暗的洞窟中,成群的鬼巫愣在原地,却神情慌乱,一个个忐忑不安。
无咎乃是玉神殿的死仇家,而他本日俄然跟着两个玉神殿的高人走了。他不但走的莫名其妙,也让鬼赤与万圣子猜忌不已。而两人终究还是弄不清此中的原委,只得带着浩繁鬼巫,分开夕羽岛,直奔西界岛的方向而去……
无咎抱着灵儿,不肯放手。
两人便这么近在天涯,面面相对,你一句“臭小子”,我一句“傻丫头”。而各自的目光却在脉脉对映,彷如又统统尽在不言中。
还是不得理睬。
“也罢,鬼诺、鬼夜,与弟子们马上解缆!”
波澜翻涌,海风阵阵。
果不其然,那两位老者,并未靠近,而是远远出声――
“这个……莫非他要出售你我?”
十余丈外,有礁石、树木。
无咎低下头来。
“不,那年的暮秋,灵儿已是花圃的仆人。有诗为证哦,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睡卧云霄花影斜,梦里夕照蝶双飞……”
鬼诺与鬼夜,又躬身施礼。
禁制破裂,阴气消逝。
“无先生,可否借步说话?”
而无咎则是低头打量着怀里的人儿,目光中充满垂怜之情。他转而又看向那夜色覆盖的大海,欣喜的神采显得淡定而又宁远。
“灵儿仙子遭到囚禁,虽说与我等无关,却也难辞其咎,特此过来赔罪!”
“先生息怒!”
没人理睬。
而海滩上的无咎,仍然抱着冰灵儿,一整夜动也不动,唯惊骇醒了怀中的人儿。不知不觉间,一只轻柔的小手在抚摩他的脸颊,继而又抓着他的耳朵,随即低柔的话语声响起――
鬼赤点了点头,道:“两位高人,一个叫墨规,一个叫子车,乃是无咎的仇家!”
世人凝神张望。
而无咎已是拿定主张,叮咛道:“诸位返回西界岛,等我返来。老万,照看灵儿……”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被抓住。竟是灵儿依偎在他身边,神情果断道:“灵儿与你同业!”
四道人影,渐去渐远……
鬼赤缓了口气,深觉得然道:“我门下另有六十二位弟子,尚可一用,无咎……”
一双手臂拥来,无咎俯身回应。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轻声道:“他日重返神洲,你便是我家花圃的仆人……”
而远近四方,除了两位老者以外,再无别人呈现。
万圣子仍然满脸的费解之色,惊奇道:“那不但是玉神殿的高人,还是月仙子的部属……”
“切莫被骗,那二人乃是玉神殿弟子……”
“万兄,你说他投奔玉神殿,你信吗?”
无咎与冰灵儿,随后追了畴昔。
夕羽岛。
“无咎,千万不成……”
“哼!”
唯独无咎,淡定自如。
“嗯……”
“我晓得你会寻来……”
“多谢灵儿仙子的宽弘漂亮!”
“干甚么呢?”
无咎抓住玉瓶略加检察,转手交给了冰灵儿。
“嗯、嗯……”
鬼赤与万圣子面面相觑,仓猝提示――
不消半晌,冰灵儿掐动法诀,周身光芒消逝,旋即也伸出双手。
眸光如水,柔情如风。
“臭小子……”
“嗯……”
冰灵儿的双臂绕过他的脖颈,话语声低柔而又有力――
无咎连连点头,口气中有欣喜、有抱怨,也有莫名的幸运。
万圣子摇摇摆晃走到近前,如此自言自语。
他跳上礁石,倚着老树而坐。看着不远处那依偎的人影,他暗哼一声扭过甚去。大家间的男欢女爱,他弄不明白。而触景生情之下,让他又想起了盘石城的揽月阁,另有那旖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