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绝顶,是山谷。山谷的当间,有个塌了半边的石塔。
他二人说话之际,几把斧头划破雨雾飞了过来。随后的人群更是汹汹而至,仿佛就是猖獗冒死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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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两人的安身地点,乃是几块大石头。一边是坍塌的乱石,一边是层层的石阶。四周则是野草丛生的山谷,远处则是环状的峭壁以及模糊可见的荒漠。
阿三反倒是随遇而安,一点都不担忧。天塌了,师叔顶着。他尽管看着那巨大的玉轮,享用着一步登天的奇特妙趣。依他之见,师兄来了,且不说多了一分护持,起码师兄也未能置身事外。所谓的幸灾乐祸,小人本质是也。
“如何脱身?”
阿三抬手表示,却又意犹未尽:“倏忽即过,眨眼即逝啊!若等下回,尚须几个时候以后……”
而萧瑟沉寂的山谷中,再无人影。之前尚在出声的无咎,竟然没了?
“当然!”
“如此便好!繁忙半宿,且找个处所安息半晌!”
“谨慎——”
据悉,阿胜本想准期见面,又想着无咎的身子有恙,多多安息几日料也无妨,因而他便带着阿三,多跑了几个处所。刚好寻到峡谷当中,发觉山洞很不平常,两人不顾蛮族的禁止,直接一头闯了出去。
“师兄并非笨拙之人,何故不懂小弟所言?”
叔侄俩猎奇之下,登塔检察。竟莫名其妙地置身于夜空当中,再也找不到归去的路。两人很惊奇,不敢轻举妄动。
阿三也是惊奇不已,而话音未落,那轮敞亮的圆月俄然没了,只感觉头顶一暗,风雨骤来,随即便听有人骂道:“狗东西,你才寻死呢……”
阿三恍然大悟:“我的天呐,只须一步,便可破解禁制,你我却被困在塔顶三日之久……”
“猜想罢了……”
阿三有些对劲,不失时机矫饰道:“那幻象,为我偶然中所发明,每隔几个时候,便会呈现一回,我为它定名……嗯,我与师叔为它定名,月影神像……”
不过,乱石废墟当中,竟缓缓冒出一道年青男人的身影。只见他身着长衫,头顶发髻玉簪,手里抓着一块石头,犹在冷静凝神而如有所思。
阿胜难堪难耐,回身跳下石塔。
“你……你给我闭嘴!”
“怎会与我二人有关?”
“无咎,你在那边,是否无恙……”
无咎在四周稍作尝试,随即作罢。
跟着阿三的喊声,无咎昂首看去。
飘雨如旧,野草仍然。
那从地下冒出来的年青男人,恰是无咎。
而两人落地以后,又是双双一怔。
“信不信由你!”
无咎仍然冲着头顶的那轮明月凝神张望,自言自语道:“浑沌开天,生出两仪圣兽与四象神兽,别离对应日月与六合八方,想必万事万物均有它的出处。而神人、神迹,月族、神族,不知有何连累……”
无咎犹自如有所思,却忍耐不了阿三的啰嗦。他回呛了一声,撩起衣摆坐下,又伸脱手指轻叩四周,看似虚空的地点竟然收回“砰砰”的响声。他微微耸动眉梢,转而持续昂首瞻仰。
“我不信——”
“这个……师叔……”
“快瞧,又来了——”
“何为月族?”
阿三小声抱怨,随即诚恳了很多:“方才的幻象,或为禁制所留,便如月影浮空,可谓奇特不凡。而无数的神人,神兽,竞相飞往玉轮,或与月族有关,且称之为月影神像……”
“莫非不是你二人的原因?那是蛮族的神迹啊,至今传承保护万千年,却被毁于一旦,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