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猝不及防,皆抬头朝天翻滚出去。
无咎丢了个白眼,转成分开:“你老头又脏又臭,那里有我半点儿的玉树临风?”
各家的修士方才脱困,又遭池鱼之殃。因而持续人仰马翻,在寒冰上翻滚跌爬,直至绝壁的边上,这才止住去势。而狼狈之余,一个个瞠目难耐。
而便在世人慌乱不堪之际,异变又起。
“无咎、无道友,你能够前来,实属不易……”
无咎要劈开铁链,却遭到世人的禁止。
祁老道与太虚,皆在留意无咎的境地修为。无咎的修为如何,关乎严峻!
那围坐一起的人仙妙手,足有二十位,真如果躲起来,一定落到如此了局。现在却被铁链锁着,囚禁于寒冰积雪当中,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惶惑而不成整天。
“他死了……”
一道无形的剑气突如其来,直奔叔亨的后心狠狠扎去。而堪堪触及护体法力,便被两道更加凌厉的剑气阻截。随之闷响震惊,偷袭之势蓦地崩溃。
叔亨两手交叉,一道剑气逆天而起。
而如此一名域外的高人,竟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并以人质为钓饵,再以阵法埋伏,只为收回致命一击。可谓凶险、狡猾,暴虐,且无情。再加上他强大的修为,没人能够逃脱此劫。
神洲使,竟然是狗东西?勇于如此称呼一个掌控存亡的神洲使,天下再没有第二小我。
太虚神情愁闷,转而又嘿嘿一乐:“糕点甘旨……”
不过,他尚在十数里以外,俄然神采微变,仓猝止住身形而双手挥动。
这一刻,没人抱怨,也没人指责,各家的妙手均是神情难堪。
不过,远近非常的温馨。神识当中,并没有见到神洲使叔亨的踪迹。阿谁穷凶极恶的家伙,别人呢?
无咎对于劝止声置若罔闻,手中的剑光微微闪动,却又想起了甚么,悄悄皱眉:“老道,回我话来。玉山仙门为何式微,叔亨阿谁狗东西又为何迟迟不见鬼影?”
“我神洲仙门同气连枝,无咎道友又何必见外……”
“想不到你如此担负,我项成子敬你三分……”
太虚固然景象不堪,又成了脏兮兮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透着由衷的高兴:“你……是否修为有成?”
七道剑芒闪动的顷刻,乌金石柱突然炸开。随即又是“砰砰”作响,余下的五根石柱,以及舒展的铁链,刹时崩溃殆尽。
无咎走到世人的面前,举手见礼。他神态安闲,举止随和,全无曾经的霸道霸道,也没有趁机挖苦讽刺。
“停止——”
无咎走到一根玄色的石柱前停下脚步,这才看向怔怔相望的世人:“我曾与各位道友树敌,虽情有可原,却还是惹下大祸。无咎在此,赔罪报歉!”他躬身一礼,不待回声,一甩长发昂开端来,沉声又道:“从今今后,相互的恩仇一笔取消!”
“轰——”
他话语随便,却又不言自喻。人跑了,仙门尚在。为了传承不灭,他与各家仙门的前辈,不得不乖乖顺服而任凭摆布!
在场的世人则是瞠目无语,一个个难以置信。
石柱有半人高,手臂粗细,共有六根,环列成一个四五丈周遭的步地。
“轰、轰、轰——”
“我钟广子也有不当之处……”
………………
只见无咎手中的三尺剑光,已然落在石柱之上,却由阴沉的玄色,变成了暴戾的紫色,紧接着又是红、黄明灭。而跟着光芒变幻,剑光的威势蓦地晋升。一声又一声闷响,震民气魂,次第递增的威势,愈发刁悍威猛。
“无咎死了……”
一声闷响突如其来,使得在场的世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