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太虚还是是神采对劲,却又不解:“咦,前人说过你的那句话吗?”他摆了摆手,看向祁散人:“你这门徒满嘴胡扯,还未几多加以管束!”
“这孩子不是胡扯,而是大逆不道啊!老哥,你教徒无方……”
“哎呀,别抢啊!”
祁散人徐行走到近前,盘膝而坐,伸手端起酒壶,自斟自饮一杯,这才吐着酒气笑道:“此番老弟非常辛苦,无妨自便!”
“我说兄弟,你怎能临阵脱逃呢?”
“你我兄弟,何必见外?”
“还马到功成,当我三岁小儿乱来?”
此前还是朝霞夕照,风景旖旎。转眼之间,换成了深山老林,另有偏僻的山洞,以及黑暗中三道慌乱的身影。
“老道,你现在的修为如何?”
“这般仓猝,出了何事?”
太虚手扶髯毛,满不在乎道:“兄弟,你我但是吃肉的友情哦!不过呢……”他忽而两眼一眨,转而又道:“我乔装成你的模样,在南冥海本地一带,接连打伤了几个万灵山的弟子,现在万灵山的妙手正从四周八方云集而至。哥哥我怕你对付不来,便将易容术传你……”
无咎仓猝点头,随声道:“白叟家……”
无咎转向太虚,举动手中的玉简叱道:“便宜了没功德,前人诚不欺我!老头,你给我讲清楚……”
祁散人端着酒杯,冷静入迷。
无咎不解:“何来的传送阵?”
祁散人笑得轻松,无咎的心头倒是有些忐忑。
“小兄弟有所不知,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老道,你少占我便宜!
太虚眼睁睁看着羊腿被抢,不甘逞强,抓起一只蒸鸡撕扯起来,不忘号召道:“老哥莫要与他见地,小孩子家家,最没端方!”
无咎坐在两位的老者劈面,腰杆笔挺,剑眉倒竖,两眼怒睁,还真有几分将军的威仪,随即抬手一挥:“休再啰嗦,实话实说!”
“我说两位白叟家,你二人不会是肇事了吧…?”
太虚吃饱喝足了,拍了拍肚皮,伸手揉搓着双颊,五官端倪渐有窜改。少顷,他又拈起髯毛上的一丝肉屑悄悄弹开,这才冲着无咎嘿嘿一乐:“这才是白叟家的模样,且记着了!”
太虚还想调侃两句,冷不防被连番的怒斥给逼得哑口无言。他转向祁散人,满脸的委曲:“老哥,你这弟子真霸道啊!”
“我这弟子,当过将军,煞气太重,不比凡人……”
无咎捧着汤盆当场坐下,转过身去,趁机抓起羊腿,便美美大咬了一口。
那是在秀水镇所杀的万灵山弟子留下的灵牌,差点惹来大祸。后被太虚看破,连同一枚玉简被他收了起来。
如果任凭无咎与太虚争论下去,只怕难以结束,祁散人仓猝出声制止,接着又道:“这也怪不得太虚老弟,乃不得已为之……”
能够让他如此随便的没有外人,只要让他等待已久的两个老头。
无咎看着面前两个淡定自如,又故作高深的老头,愣怔了半晌,昂起脑袋长叹了一声。
老道所到此处,手中多了一枚玉简:“万灵山,以及万灵山的关卡隘口,禁制阵法,地形地貌,均拓印此中。另有藏剑之地与相干忌讳,另有标明。你只须此简在手,来去可循!”
祁散人抬起双手,山洞内稍稍温馨下来。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现在已是六月,万灵山仍然防备森严。而若担搁下去,只怕夜长梦多。我与太虚暗中合计,唯有……”
无咎点了点头,神采迷惑。
太虚摇摆动手中的玉牌,表示道:“此物已被毁去精血印记,不复灵牌之奇,而此中嵌有的法阵,却有通关令牌的用处。不管是前去万灵山的各处关卡禁制,或辖下的修仙世家的传送阵,都可通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