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咎他竟盗取玄明岛的灵脉,摧毁了人家的灵峰,啧啧,真够派头。从乐岛主的话中猜想,他或许已是人仙妙手。难以置信啊,却又不敢不信赖。玄明岛的前辈都上门了,没有半点子虚。以他夺目机灵,应当能够化险为夷。而我如果遵循他留下功法修炼,难道比他更加短长?
卫左、覃元与甘水子异口同声:“师尊宽德仁厚,飞卢海有目共睹……”
几丈远处的山坡上,并排站着一名老者、一名中年男人,以及一名妇人,恰是卫左、覃元与甘水子,皆低头不语。再远以外的山庄后门,还稀有十个山庄弟子,一样是神情畏缩而不敢吭声。
乐岛主点头感慨,悔不当初的模样。
“哦,这几位乃是玄明岛的道友,路过夏花岛……”
乐岛主也俄然脾气大变,主动上门要收本身为徒。不消多想,十之八九因为无咎的原因。而本身有了灵石,与罕见的功法,只须勤加修炼,再不消惊骇任家兄弟的欺负。既然如此,又何必寄人篱下呢。何况无咎说过,他从不拜师。我也不差,为何不能像他一样?
这位大师兄也是老者的模样,却没有他师尊的严肃气度。
树林,石屋,草棚,仍然如昨。便是山坡草地,也是老模样。
“哦,莫非改了主张,承诺拜入我的门下?”
老者怒极生笑,抬眼看向四方:“窃我灵脉,毁我灵峰,辱我弟子,再扬长而去,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覃元与甘水子看向卫左,那位大师兄推让不过,略加考虑,拱手禀报:“无咎借助假身符箓,埋没于深海当中,弟子曾几次查找,仍然不见踪迹。我料他必定暗藏暗处,乘机逃脱,便代师传令,封死十万海疆……”
“姜兄!”
“不……”
夏花岛。
凝月儿神采怯怯。
“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玄明岛撒泼,现在倒好,呵呵……”
……
凝月儿低下头来,手中多了一个戒子,她禁不住撅起嘴巴,两眼中明灭着委曲的泪光。
无咎他获咎了整片飞卢海?难怪至今不见回转,本来他闯下大祸。而他眼下又在那里,今后另有相逢之日吗?
凝月儿的眸子里,泪光没了,只要镇静等候的神采在闪动不断……
便于此时,跟着光芒模糊,石梯的顶端有洞口一闪即逝,旋即现出的班华身影。其行动谨慎,拾级而下。
梁丘子摇了点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本日起,我要通传六位岛主,封死全部飞卢海,彻查万千岛屿与每一块礁石,直至那小子认罪伏法,不然我决不罢休!”
“我……我想晓得无咎他出了何事?”
“你获咎的固然不是玄明山庄,却也不敢粗心!”
竟是乐陶、乐岛主俄然登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人,有男也有女,看模样都是前辈人物,却又仿佛一个个神采不善。
一名身着土黄长衫的老者,负手而立,神采阴沉,久久不语。
“所言不差,我玄明岛诚信待他,他却盗取灵脉,摧毁灵峰,岂不恰是那狼子野心之辈!而眼下看来,他并未逃回夏花岛,二师兄……”
凝月儿俄然追了两步,吃紧唤道:“前辈……”
“……”
“那又如何?”
姜玄放下玉简,问道:“这半个月来,岛上的景象如何?”
淡淡的珠光下,悄悄坐着两道人影。一个手里拿着玉简,在冷静研修功法神通;一个的身边则是堆积厚厚一层灵石碎屑,兀自双目微阖而行功不辍。而相互之间隔着一层禁制,倒也互不相扰。
“师尊,他是无咎……”
“如此步地,不会要掘地三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