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子与梁丘子,皆神采一变。
“唉,我实在不放下玄明岛,何况水子被掳,存亡莫测……”
梁丘子与黄元子不由得神采发慌,啐道:“呸!胡说八道!”
梁丘子与黄元子看着不远处阿谁软硬不吃的年青人,有些无法。对方时而张狂、胆小,时而夺目、谨慎,时而又粗鄙不堪而令人难以忍耐。而磨难之际,倒也不便计算。老哥俩换了个眼色,异口同声道——
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人俄然想起别的一名火伴。且不管畴前如何,起码眼下相互同病相怜。
“倘若大难来临,我神洲受禁于结界之下,莫说万千生灵尽殁,即便你我也是在灾害逃啊!”
只见无咎从地上坐起,持续笑道:“两位觉得叩首告饶,便能躲过此劫?实话说了吧,这群男人不满父老的放纵,也偶然招揽外族,正要借口杀了你我!”
便于现在,有人笑道——
“拜入月族?”
“而如果不肯拜入月族,休咎未卜呢……”
“无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肯意修至仙道顶峰,突破神洲结界,给千万生灵挣来一线朝气……”
无庸置疑,共渡难关的说法,乃是化解两边仇怨,并坐在一起的最好借口。
“也未可知,而若真如此,你我留在月族,倒不失为明智之举!”
“嘿,地仙妙手呢,却如此欺软怕硬,节操尽失,真不要脸皮!”
月族的大汉,并未远去,忽闻动静,顿时凶神恶煞般的围了过来。随即口中叽里咕噜,一个个举起手中的棍棒、铁叉。
果不其然,四周的大汉们,已高举棍棒、铁叉,狠狠扑来——
“胡说八道……”
怎奈三番两次碰到“元会量劫”之说,不由得想起那段旧事。而倘若细细想来,当年的老道不但话语中暗含玄机,也着合用心良苦。而诸事纷杂,无从印证,亦无从面对,因而便抛在脑后。谁料时过境迁,那纠扯不清的统统,又来了。或许天降大任?十之八九找错了人。
无咎笑道:“嘿,我公孙兄弟倒是惹人惦记!”
无咎终究回过甚来,两眼眨动,旋即规复常态,满不在乎道:“拜入月族也不错,生下一大群的孩子……”
斯须,三人挣扎坐起。
黄元子道:“不过是海神来临的景象,尚未证明……”
父老单独拜别。
“梁丘老弟所言极是!无咎道友如有对策,切莫藏私!”
黄元子与梁丘子相隔不远坐着,手脚被缚,状况狼狈,神情忧愁。既然父老不在此处,倒不虞那群大汉偷听说话。而没说几句,两人又禁不住唉声感喟。
“我始终不明师父留下的谶语何意,苦苦思考,辅以占卜之术,百多年前终有所悟。师父推算的并非无量量劫,乃是六合之间的一次大劫,而劫数来临之日,就在一运当中。而师父道殒至今,已过二百七十多年……”
“元会数尽,神归于极,这两句谶语,该当怎讲?”
“遑论元会量劫的真假定何,总不敢赌上身家性命。而一旦大难来临之时,六合不复存焉!”
无咎在想着苦衷的时候,黄元子与梁丘子终究有了定夺。两人达成分歧以后,扯开嗓门大声叫喊。
“哎呀,你真是目光短浅,色迷心乱!”
“小辈……”
“存亡当前,且看你如何自处!”
“黄兄,我听你的……”
无咎随声反问,接着说道:“此前的海神岛上,万兽澎湃。恰逢数十巨兽,伴同你我穿越沟壑而坠上天下蟾宫。而巨兽通灵,岂不恰是大难来临而遁藏逃生的征象?”
无咎忽而话锋一转,调侃道:“嘿,两位老当益壮,定然子孙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