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惭形秽?
居高四望,霞光普照。全部集镇与山谷,覆盖在一层淡淡的金色朝晖之下。
“贱买贵卖,赢利之道……”
竟是归元,发兵问罪的架式。
奚尤与水沐也是连连点头。
“阿年,闭嘴。我与九剑星君的缘分,你一个莽汉如何晓得!”
无咎倚着墙壁,打着哈欠。
归元持续质疑道:“而我提到九剑星君,你缘何置若罔闻呢,不该该啊……”
“姬兄……”
此时已天气大亮,堆栈的院内站着十几个修士,忽见有人出屋,忙簇拥而来。
无咎摇着头,仍然懵懵懂懂的模样。
阿年似觉不当,分辩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姬前辈的为人风雅,堆栈与酒钱……”
归元打断阿年的质疑,抬手拿出一块玉牌,对劲道:“这翼翔山庄的令牌,总该与我有关吧?”
“老弟,究竟出了何事呀?”
“嘿!”
我无咎竟在两个虚假造作的家伙面前,自惭形秽?该是如何无知的人,才会有如此的勇气,说出如此陋劣,且又如此自发得是的话语。
“阿年,你口口声声不离财帛,有损境地,闭嘴!”
所谓的铁山,应当是块陨铁,尚欠精纯,且极其的粗笨,故而无人问津。而如此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又将是如何的景象、如何的灾害呢?
归元呵呵笑着,神采感慨。他摆布的阿年与奚尤、水沐,也是深觉得然。他伸手拈须,又道:“九剑斩妖魔,星斗正乾坤,笑看云天外,何人不识君……啧啧……”
便于此时,几道人影掠过集镇飞来,随后还追逐着一群修士,而为首的归元,倒是肝火冲冲的模样。
“笑话,谁家的酒不要钱……”
无咎本不想理睬,却目光明灭,冲着人群伸出一只手掌,气定神闲道:“归元正与几位道友喝酒呢,由我代他收取酒钱。诸位随便,一块灵石很多,十块灵石未几……”
院子的东头,有间房门翻开,现出姬散人,或无咎的身影。他看了眼天气,已是拂晓时分。他又看着院中的人群,惊奇道:“咦,出了何事?”
“酒钱?你的酒,竟然要钱……”
归元的兴趣正浓,顿时不满起来,嚷道:“姬兄,你躲在此处修炼,缘何没精打采?”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修士,均为迎仙阁的客人,各自拱手散去,而归元、阿年,则是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
“九剑斩妖魔,星斗正乾坤,笑看云天外,何人不识君……”
“免了,传闻昨夜热烈,按捺不住猎奇啊,且外出漫步一圈!”
………………
“姬兄,我给你举荐奚尤、水沐两位兄长,且进屋说话――”
“哦,我洗耳恭听!”
无咎绕过房舍,循着石阶,走到了那座建有石亭的小山顶上。
归元居中而坐,满脸的镇静。
无咎站在山顶上,举目远眺,只感觉心神扫荡,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而半晌以后,他又微微皱眉,低头看向的几个纳物戒子,自言自语道:“既然捡了便宜,便不能不为农户报仇……”
他话到此处,啧啧称奇:“不愧为九剑星君,瞧瞧这豪放的言语,萧洒超凡的境地,替天行道的义举,当为我辈表率啊!”
无咎昂首道:“没有啊……”
“你我途中结缘,算是自家兄弟,此去翼翔山庄,当相互照顾。至于镇上的同道也想随行,恕我爱莫能助,呵呵!”
“入定修炼来着,不晓得呢。而两位也有客房,何必挤在一处,又闷又热……”
“归兄所言极是!”
无咎拱了拱手,尚未酬酢,忙闪到一旁,由四人长驱直入。他随后走进屋子,却见四人已在榻上安坐,而他这个仆人,反而无处落脚。他只得倚墙而立,犹自迷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