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微微颦了颦剑眉道:“应当是天枭的人在操控此案,丁进之,大内的人都有参与。”
杜正海叹了口气,没说话。
常青公主嘴唇颤抖,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崩溃和绝望,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眼泪横流,失声痛哭……
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练南春与杜正海及时赶到相救,那他凌云或许就要与天牢和烈火一起化为灰烬了。
“甚么?……”凌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灼灼望着他道:“明天上午你去了大理寺?这但是你亲眼所见吗?”
“丁进之辩驳道:‘吕文正在刑部多年,深谙案情查证之道,作案手腕高超,又老奸大奸,各式抵赖,若不消刑,他又怎肯乖乖招出真相?王爷如许心慈面软,又怎能查出本相,为太子殿下申冤报仇?’ 因而……”
两人击手成交……
吕文正乃一介文人,平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如此酷刑又怎能经受的住?他惨呼连连,终究不支晕畴昔了。
凌云此时正与杜正海坐在几案前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吕文正冒死咬紧了牙关,不让本身喊出声来;但是他的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弓起,额头上亦冒出一层层的盗汗,很快便大汗淋漓了。
凌云突破了沉默道:“对了,杜兄如何俄然来到都城?”
凌云道:“不错。那天在天牢想杀我的,就是大内的人。”
杜正海沉声道:“天枭,朝臣,另有大内……老天,这可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诡计啊!”
凌云明朗的眸光一转,“为我?”
“大内的人?”
杜正海神采沉了下来,哑然道:“他环境很不好。明天巳时正在大理寺开堂会审,主审官是丁进之、何禹廷和晋陵王爷,他们对他用了刑……”
听杜正海声音颤哑地诉说着当时的惨痛景象,凌云只觉本身的心扯破般地痛苦着。
皇上赵煜听丁进之与李之山禀报说,凌云勾搭贼人放火行凶、杀人逃狱之事,不由勃然大怒,当即下旨,画影图形,通缉凌云。
丁进之不由恼羞成怒,又待叮咛人动刑,晋陵王爷与何禹廷仓猝制止。丁进之余怒未消,命两旁侍卫先将吕文正押下去,他日再审……
转眼又是夜幕来临了。
吕文正此时已是遍体鳞伤,满身高低血肉恍惚,惨不忍睹。
“吕大人义正严词地说:他为官多年,对朝廷、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何况他与太子殿下并无仇恨,且友情甚笃,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害他?必然是有某些心胸不轨的人在谗谄他。 吕大人还说,‘你说我暗害太子,请拿出证据来。’
几案上点着一盏小小的火油灯,昏黄、摇摆的灯火使得房中的统统显得暗淡而恍惚。
杜正海悄悄“嗯”了一声,“当时我暗藏在大理寺的房顶上,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尽收眼底。”
丁进之脸孔狰狞,声色俱厉道:“吕文正,你到底招不招?”
因而,这两本性子别扭的人又较上了劲儿,谁也不肯意服软,谁也不睬睬谁,最后的成果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因而就用刑。先是夹棍,又是笞刑……钻心彻骨的疼痛如同烈火炙烤般,刹时传遍了 他的满身。
杜正海道:“你我是朋友吗?是朋友就应当相互帮忙是不是,特别是在朋友有难的时候。”
杜正海道:“当然是为了凌兄。”
皇上降落的声音传入常青公主的耳中,就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受人之托?”凌云一怔,“谁,还是练南春吗?……”
凌云打动地望着他,俄然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感受。
明天早晨救凌云离开伤害的一男一女恰是杜正海与练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