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宇文濯一声清啸,身子如离弦之箭般从公孙龙的剑影中退将出来,手中长剑悄悄一震,收回震耳的金石之音,未等世人反应过来,只觉面前白影一闪,宇文濯快若流星,径直朝公孙龙疾射而去,长剑势如破竹,从公孙龙的剑影光幕中刺入,只闻“当”地一声巨响,公孙龙怪叫一声,噔噔噔急退十余步方才站稳,手中长剑已断成三截,右肩肩井处缓缓地排泄血来。宇文濯一招制敌,并不追击,收剑入鞘道:“公孙先生承让!”公孙龙神采惨白,长叹一声道:“鄙人技不如人,多谢谷主部下包涵。”说罢将手中仅余的一截宝剑扔在地上,纵身一跃,身子已在数丈以外,几个起落便已消逝不见。

宇文濯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交到苏执手中,说道:“此书便是《拨云剑谱》,你若得空便可翻阅。”苏执接过剑谱,心道不知这剑谱比之《艺文志》要来得明白易懂些否?宇文濯又道:“这套剑法共有二十四招,前二十招简朴易学,后四招却晦涩难懂,你便只学前二十招罢了。”苏执巴不得越少越好,宇文濯此话天然大合他意,当下便翻开剑谱,第一页上写了十六个字:“符合为本,补天为宗;荡剑天下,那个与共?”苏执见这十六个字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大师风采跃然于八寸见方的纸上,心道这铸剑谷最为浅显的剑术,却也是好大的口气!心下便颇不觉得然。他顺手又翻开前面,每页都画有很多舞剑的小人儿,中间还以蝇头小楷作为注解,从第一篇开端顺次是开宗明义、云开雾散、水落石出、风卷残云、拨乱归正、排沙简金蹬蹬,苏执见那剑谱前面甚是陈旧,可见翻阅频繁,到第十招以后纸张便逐步变新,十六招以后则更是少有人至。苏执见招式越到前面越加繁复,心中天然不喜,干脆便翻至最后,乃是拨云剑法的最后四招,唤作匿影藏形、大浪淘沙、拨云见曰、浴火重生,所录的纸张虽显古旧,但仍平整光滑,应是极少有人翻阅之故。

宇文濯缓缓抽出宝剑来,倒握剑柄说了声“请”,那老者也不谦让,右臂一震,长剑收回“嗡嗡”的鸣叫,剑尖处寒光一闪,朝宇文濯当胸刺来,宇文濯并不出招,左脚向后退一大步,那人未等剑势用尽,手腕翻转,长剑斜斜地向宇文濯面门切去,宇文濯再退一步,手中宝剑却仍收之未动。那人两击不中,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只将手肘折起,长剑无端曲折如满月,身上身蓦地一抖,剑尖处寒光闪烁,右臂如与长剑合为一体,突然暴长,带着锋利的啸叫声直向宇文濯咽喉刺去。此人连发两招,守势甚急,虽皆未射中,但逼得宇文濯连退两步,气势上高低立分,第三招更是既快又狠,声、形俱是动听心魄,世人无不张大嘴,目不转睛地看着宇文濯。但见宇文濯右臂霍然抬起,横剑在胸,“当”地一声脆响,那人的剑尖已点在宇文濯剑身之上,宇文濯双腿并拢,孑但是立,而那人则飘然退后数尺。

这边陆离见宇文濯夸奖苏执,直气得七窍生烟,对着山匪吼道:“这山头本女人占了,还不快滚?”山匪群龙无首,个个面面相觑,皆因这几人武功盖世,哪还敢出头说半个不字。须知山上百十号人皆是流浪四方,虽则是占山为王做了强盗,但几年来石涛管束甚严,与四周官府、百姓各取所需,相安无事,端的算得上是安居乐业了,现在陆离要抢地盘,这百十号人又焉有去处?只是宫知名、宇文濯气势如虹,积威之下,那个敢动?陆离受了宇文濯的气,正在堂上耀武扬威,将一肚子肝火全发在山匪身上,宫知名亦是跨步上前,护在陆离身边,苏执不晓得二人在干甚么,也是莫名其妙。便在此时,忽地一人挺身而出,说道:“女人何必欺人太过?我来会会这位老先生!”此人恰是李二虎,众匪见状,无不瞠目结舌。宫知名朝李二虎拱手道:“请了!”李二虎双拳紧握,走宫知名身前,奋力朝他面门击去,宫知名闪避不及,只得今后一仰,却被李二虎正中胸口,当时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血来,身子如断线的鹞子倒飞出庙门,宇文濯、陆离、苏执三人大惊失容,齐齐奔将畴昔。宇文濯俯身抱起宫知名,四人不敢逗留,头也不回的便飞奔而逃,李二虎发一声喊,也追出庙门。堂上众山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呆若木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