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

独孤殇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俊颜,低声呢喃:“任何人想夺走我不想落空的东西,都要支出应有的代价!”

“你先去吧,我们要先归去见下主子!”

“嘭……”酒壶滑落,男人趴到了桌上,口中仿佛还在呢喃。

“唔……”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了眉。

男人脸上的笑容还在脸上,却已经不是刚才那也朴拙畅怀的笑:“呵,我这个侄子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

“二哥!”

一碗热气腾腾冒着香味的汤羹送到面前,男人的脸上牵起一丝和顺却有些难为情的笑容:

明显是那么俊美的中年,笑起来时却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洁净。独孤殇的眸子不由一深,说出口的话也不自主地软了很多:“头还疼?”

“老三……”他看着这个一脸体贴的男人,他的好兄弟,脸上带着无穷的自责,“我!是我的错。

“好喝!”詹若谷把碗底亮给他看,“还要!”

“多吃点,到了都城,说不定粥都吃不平稳。”他的话里没有怨没有恨,听着就像轻风般轻巧和顺。

“二哥,”独孤殇帮他盛了一碗后,给本身也添了一碗,“二哥,没有詹礼,明天的结局也是迟早的事。”

詹礼穿过船面上了本身的船,然后先一步往青州府赶去。到了青州后,他们就要转成陆路,然后还要行约莫十天的时候。本来他还觉得劝服二叔会花很长的时候,特地提早了好多时候,却没想到不测的顺利。

“詹礼,你要用心把医术学好!”

“来人!传信给爹,事情已包办好!”

独孤殇拿过他手中的碗,神采又转成了平平的儒雅暖和:“有人已经等了你大半夜了,既然醒了就见见吧。”

独孤殇端起碗往外走:“他不会想跟我像的。”

黑衣人头一低,身形一晃又消逝在了黑夜里,乃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仿佛他没有呈现过。

“是!”内里的人回声退下,不一会就把人带到了船舱。

詹若谷看着这个没见过几次的侄子脸上暴露的朴拙,欣喜地点点头:“去吧!”

詹若谷看着鸽子飞起,呢喃出声:“大哥,你觉得如许做真的能让詹家独占鳌头吗?”

奉迎的话语和行动让独孤殇的神采终究和缓下来:“被你们逼的!”

“二哥!”独孤殇抓住了他又要灌酒的手,脸上带着沉痛,“不是你的错!”

“二叔!”詹礼惊奇,他完整没想到本身这个刚强的二叔竟然会真的承诺。

“二叔!”来人先是在门口做了个揖喊了一声,看到男人点头才走进屋里。

独孤殇听着这句话,眼底的深意又暗了暗,看来六月一小我还不敷,他考虑是不是把蒲月也派去!

“又让你操心了。”他接过汤羹,看着面前脸上神采淡淡的三弟,晓得他又是有些活力了,“呵呵,一不谨慎就喝多了。”

“不能为主子留住飞鸽盟,是我不忠!本是为了安宁而建,今后却能够成为粉碎安宁的东西,给百姓带去狼籍,是我不仁!丢弃盟里兄弟,是我不义!置家属好处不顾,愧对父母哺育、家属培养,是我不孝!”

男人一口气喝完了醒酒汤,连最后一滴都被他用嘴唇抿进了口中:“独孤的醒酒汤永久那么好喝。”

詹礼站起家,想要开口问,被詹若谷抬手制止:“詹礼,不消多说。我们会去都城!”

“二……”独孤殇想去抢酒壶,但是看到他眼角混着酒水一起滑下的泪,伸到半空的手还是愣住了。他看着他一口一口咽下割喉的烈酒,他的心中也像被烈酒呛喉一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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