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呢,何况有人会熟谙这只帽子......”

宸元宫正殿内,长公主与几位低位嫔妃前来拜见,她脸上的泪痕固然擦干,可眼眶红肿未消,像受了天大的委曲,见纾雅也在殿内,点头一笑,未有涓滴骇怪。

玉翘脸上挂起笑容,拖起愈渐沉重的身子,来到纾雅面前。“母妃,这是小妹纾雅,曾也见过两面。”

“娘娘好记性。”

长公主还在与卢修仪闲谈,方才讲错后,她再没提起过任何易生歧义的话,卢修仪紧绷的弦终究松下来。

风和日丽时,纾雅身上那些小伤已然病愈,恰是入宫的好机会。临行时又备了两只帷帽,虽说常见,可雪魄戴着总觉别扭,不住发问。

“修仪嫂嫂这是那里话,这宸元宫意义不凡,陛下肯把这它赐下,必然极看重你们母子,只是我见那玦儿总爱自大悲观,这是未参透他父皇的情意啊......”说罢,长公主举起丝绢,擦拭眼眶中即将夺目而出的泪珠。

卢修仪正在缝一个布偶,见纾雅施礼,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望着面前这两位头戴帷帽的女人,“这是......”

“我也好久没来过这儿,太后为妃时居住于此,提及来我与陛下便是在这宸元宫长大的。”长公主回顾往昔,眼中又是一汪泪水,那几位小嫔妃见了皆是噤声。

白日里的皇宫巍峨庄严,连缀成片的宫殿耸峙在碧空之下,红墙黛瓦中,装点金漆的雕龙柱子闪动光辉,青石铺成的空中洁净整齐,无一处杂物。

“纾雅,本宫是晓得的,你是垣儿的夫人......”卢修仪笑意婉约,脸部虽爬上了或深或浅的皱纹,可仍然难挡绝色姿容,她发髻上只插了数支素金素银的簪子,轻风中裙裾摇摆,恍若隐世仙子。

纾雅摩挲着那片云纹,赞叹卢修仪不愧是绣娘出身,常日里随便绣个小玩意也能如此精美,传闻她还能在屏风上作绣,绣柳如沐风,绣鱼如游水,可这些邃密工夫总伤眼,十多年前天子便命令不让她再绣。

“噢~懂了,你有其别人要见,犹抱琵琶半遮面嘛嘿嘿......”

“对了,今晨宫门刚启,汾阳长公主入宫面圣,你可知?”玉翘想起些甚么,忍不住发问。

“姐姐你看,修仪娘娘真是爱重你们母子。”纾雅将布偶举起表示姐姐,玉翘轻抚本身微微隆起的小腹笑意不止,见到姐姐现在的幸运模样,她俄然有种豁然之感。

偶尔擦肩而过几个宫人,皆是穿着高雅端倪淡然,无形的次序牵引他们来交常常、各司其职。寂静的另一面,古木参天、柳枝如丝,御池中升腾起昏黄烟波,南风来,全部宫阙都被花香包裹,好似身处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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