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此庞大......”纾雅眉头紧皱,目光死死锁定在他腰带的结上。

“甚么?”

南珠公主顺势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嗓音颤抖道:“你如何伤成如许,父皇怎能叫你一人上去呢......”情至深处,潸然泪下。

目睹拆不开,她额上冒出些许汗珠来,脸也因严峻而涨红,眼中泪水收敛下去,换上一副刚毅目光。

可想着环境告急,纾雅还是不顾他的反对,想要持续。

纾雅未曾猜想他会作出如此反应,脑筋一片空缺,游移半晌,还是将剪刀递给伍必心,“想来太医顿时就到,我先去催促一下。”

现在伤口烂肉已刮除洁净,魏垣吐出口中布片,抬眸望了一眼南珠,眼中充满血丝,“此处血腥气重,公主不该来......”边说,边抽回被她握住的那只手。

伍必心不敢怠慢一刻,在热水里浸湿拭帕后替魏垣擦净脸上的血块,神采泛着常日里难以见到的严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她回到宫中,连椅子也来不及坐一刻就奔来紫薇殿看望,魏垣也不好再请她出去,只是想到她才害过玉翘,留在身边说话也略觉聒噪。

喝完后,他呼吸仿佛都更加畅达,纾雅放下水碗,拿了一只靠枕为他垫上:“伤情不甚悲观,我,我为你宽衣。”

她贴在大门口静听屋浑家说话,说是正在剜除烧伤的烂肉,不由心头一紧,接着就是跳动不竭。

他看不下去这番造作姿势,还不如纾雅出来怼几句好听。只是这话说完,他又冒充抽了本身两嘴巴,“嘴比脑筋快......”

复盘着本日之事,纾雅偶然中又走到魏垣那边,听着屋内喧闹之声,纾雅不知该不该出来,可那片喧闹平清楚夹带了魏垣的呼痛。

“忍忍就好。”可现在剪刀已在纾雅手中,她天然以伤情为重,若不及时褪去上衣,血液固结粘连衣物后便难以揭开。

“不要!魏垣扼住纾雅手腕,声音短促。

“魏兄,别说胡话......”伍必心打来热水进入殿内,恰好撞上这一幕,忙不迭跑上前来:“纾雅,让我来吧。”

说罢,纾雅眼睫微颤,泪光再次出现,最后望一眼魏垣,转成分开寝殿。

他的确口渴,即便已经伤得连话都磕磕绊绊,还是艰巨起家,大口喝着碗中凉水,嘴角血渍与唇上汗滴混入水中,一饮而尽。

南珠彻夜也过得不承平,好不轻易才从掖庭放出来,第一天就碰到叛军造反,现下头顶金饰塌的塌,散的散,披帛也在的路上被丢弃。

伍必心替魏垣擦着汗水,冷言道:“表兄死不了,公主不必急着哭丧。”

她径直突入殿中,向床榻处奔去。纾雅的心也被牵动,也随之入殿,可她只敢站在门口远远看他一眼。

“魏大人,还听得见我说话么......”纾雅探到床前,轻声扣问,眼里还噙了一汪泪水。

“表兄!”

犹疑之时,南珠公主风风火火赶到,身后侍女几乎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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