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怪声音冰寒,一字一句说道:“为了她,我自受天雷之罚,甘心魂飞魄散,何惜别人的元神?”

黄袍怪先是惊奇,随即便又打动,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回我道:“我明白。”

黄袍怪默了默,这才冷声叮咛道:“白珂,你先送她回梨花苑。”

白珂你个傻球,魂都被海棠勾走了吗?离着这么近都不晓得过来拦一下?

唉!谁也别怪,只怪本身妇人之仁,又高傲轻敌,竟暗沟里翻了船,也是该死!

白珂说着,便就要松了海棠上前来救我。恰好也是刚巧,他才刚一放手,那海棠忽惊呼一声,似是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人重重地往地上摔了畴昔。白珂听得她惊呼,忙又回身将她扶住,急声问道:“你没事吧?”

不想那海棠看看素衣,又看黄袍怪,含泪与素衣说道:“我不能走,我若就这么走了,他今后便就要受那天雷之罚,魂飞魄散。”

那边白珂瞧见素衣手中宝剑,面上也是大惊,忙道:“仙子沉着!”

她一提苏合,顿时把世人目光引到了海棠那边。

我心中顿生不祥之感,暗道一声:“坏了!”

这话一出,素衣面上肝火复兴,抖一抖手中宝剑,回身怒道:“姐姐美意软,明显是这毒妇迫你害你!”

他这才回身看我,眼中俱是惭愧之色,低声道:“百花羞,我……”

也不知这身后可否记起宿世,若我才是真的苏合,便是做鬼,也要狠狠抽素衣这丫头几个大耳光解气。我正这般胡思乱想,却忽感觉有疾风紧贴着我掠过,紧接着便又听得素衣惊呼了一声,失声叫道:“奎哥哥!”

“姐姐!”素衣那边打动得将近痛哭流涕,便是白珂也面露打动与顾恤,踌躇了一下,竟也跟着海棠磕下头去,道:“白珂禁止不力,求大王惩罚。”

顷刻间,脑中闪过动机无数。

“姐姐!”素衣痛声叫道,又是愤恨又是顾恤,“他这般对你,你还管他死活做甚么!”

我睁眼,就见黄袍怪不知何时来到,就挡在我的身前,用手握住了素衣刺过来的剑锋。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有鲜血从他掌心滴落下来,点点猩红。他手掌一震,将那宝剑从中间折断,另只手却以掌做刀,带着万道金光,直往素衣身前斩了畴昔!

“姐姐!”素衣厉喝一声,杀气暴涨,眼睛都似红了,“你有何错?你与奎哥哥有约在先,是这恶妇鸠占鹊巢!”她举剑,直冲着我扑来,口中叫道:“恶妇,我这就杀了你,大不了将我这条命再赔给奎哥哥!”

我瞧他伎俩像是个懂行的,恐怕被他看破我在装病,忙就又弥补道:“按理说不该有事,素衣那剑并未曾落在我的身上,许是我刚才吓了一跳,本身内心臆想的吧。”

妈的!黄袍怪,你丫死那里去了?

好嘛,他三人倒成了刻苦受难的不幸人,我这个挨打的,却成了罪大恶极的大好人。

素衣愣得半晌,忽地仰天大笑,连声道:“好,好,好!好一个痴情郎!是我苏合姐姐瞎了眼,竟为你自损寿元,甘落循环!”

剑未到,剑气却先到了,将我紧紧压抑在坐椅之上,竟是连动一下都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锋向着我心口刺了过来。

我便抬手捂了心口,轻声道:“别处倒没甚么,只这心口不知为何却有些疼痛。”

他大爷的!演戏谁不会啊?如何着?要拼演技了吗?

“剑有剑气,伤人更是无形。”他说道,到底是细心把了半晌,这才又抬眼看我,道:“内息倒是无大事,你感觉怎个疼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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