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马车里,景元桀也在这时收回目光,既而和顺的落在云初身上,如刀裁的眉宇间闪过丝丝恍忽,“当年,玉无洛本该是是玉家最有成绩的人。”
那是当年的赤色画面,是当年各式算计,机谋诛罚的成果,必然也是因为她娘带着她的“销声匿迹”才让襄派大长对大晋,对景元桀……
而玉无洛也只看了半响,便又倾刻间收回了目光,眼睫一黯,闭眸,持续安睡。
但是……
云初却眼睫微垂,心湖震惊,她没有去迎视景元桀的目光,内心这一瞬,各种情感翻涌成海,她想,她也终究明白,之前在南齐皇宫里,为安在大典结束时看到玉无洛分开,她心底那微微的模糊的生疼的情感由何而来,也明白方才南容凌讲故事时她心底的心疼,不止是为景元桀,而是,也为,玉无洛。
玉无洛,相帮了吧。
“而青月和墨月的娘的祖辈是两千多年前拥戴烈国公主的一脉传承。”景元桀又道,“当年,我身陷在各方排挤中,且当时候,又蛊毒发作……详细有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你娘,云王妃,确切很爱你,她不想你慧极必衰,不想你终有一日成为皇权的捐躯品,不想让你为襄派大长老操纵,甘愿倾尽毕生功力,将你雪藏……”
冷不防触到云初此时这般纯然清澈到极致的目光,景元桀心神俄然的一跳,幽深的凤眸里也染上一抹浓雾后的氤氲,没有答话,但是目光却引着云初朝着身后看了一下,那目光,仿佛就透过身后的车壁,看向内里那同时响着不急不徐车轱轳声音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