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采激愤,呼吸不匀,足显其心中似有诸多不平之事。
只见一道巍峨的庙门,上书“太乙”两个大字。
身边一人委顿在地,面色发黑,正在运气疗伤,乃是太乙真人张若虚的师弟,昔年名震江湖的“丰神剑客”镜月道人。
再有一袋烟的工夫,便至峰顶。
此二人似是结伴而来。
妇人除面庞蕉萃、眼角略有皱纹外,五官表面清楚、线条凸起,姿容美丽竟不下少女。
“各位远来是客,无妨先屈尊就坐,品品我桐柏山粗茶陋茗,然后再话前缘,可否?”
身后一青年面如冠玉、面貌清雅,捧剑而立,飘然不群,好似一神仙身边的捧剑孺子。
长年云雾环绕,若隐若显,肉眼不能辨;阵势险要,矗立入云,飞鸟不能及。
右一为一气度轩昂、体健如狮,头发金黄、苍髯如戟的突国军人。
张若虚背后另有五六人簇拥,揣其身份,该是张若虚弟子一辈。
灵空识得此人恰是西域金刚门的“横刀梵衲”。
兼之此峰是中原“风水河”―千里淮河的发源地,鼻祖盘古开天之处,圣夏禹王治水之地,太乙金星飞仙、王子乔修真之所,也是圣夏大陆道家修行的洞天福地之一。
再行至十余丈,便到三清殿。
此人年事只在五十高低,却头发尽白,且留着斑白的山羊胡子,背负双手,气度不凡,仿佛为一文武兼修、智计多谋之士。
其他小字辈们有的侍立师长两侧严阵以待,有的占有大殿四周以备不测。
右二为一身着胡服、腰裹长鞭的中年妇人。
张若虚把手一摆,持续耐烦解释道:“江湖传言,为祸不小。”
“地象仪只是一瞻望天象阵势窜改之东西罢了,哪有江湖传说能观天下存亡和八方兴衰之能?即便有,也应当是‘造福百姓之物,唯有厚德者据之’,太乙门必将其献予治世之明君,让其泽被百姓、永固后代,与江湖中人并无任何干系连累。”
张羽因是初度上山,而驹伯和张驷对此早以见怪不怪、习觉得常了。
倒是不住地拿眼神扫向镜月道人,仿佛与他有化解不开的过节。
为首一人,身材颀长,着白布道袍,面庞清矍,神情寂然。
“没猜想东至高国黑水剑皇传人、西有蕃国密宗门下、金刚门弟子、突国世子、铁国公主等八方云集,妙手毕至,此盛况堪比二十年前在鄙门的那场嘉会了。”
见灵空领三人进得殿来,已有弟子与他们号召欢迎。
一座偌大的道观如天上宫阙般耸峙在峰顶中心,观内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少学习建依山而建。俗话说侯门一入深似海,此观不知比普通的官邸侯门还要幽深多少倍。
突国军人对妇人甚是体贴,而妇人神情冷酷,偶尔与突国军人扳谈几句,与其别人等并无号召交换。
“‘太乙三宝’非是各位设想那样,上能通天彻地、参万物造化,下能伐毛洗髓、令人脱胎换骨。”
左一为一黄衣喇嘛,描述干枯,脑门深凹,一手托着一只金色钵盂,一手合十,双目微闭,嘴中似在默念着甚么,说不出的邪异。
“武学一途,大家所学皆有根脉,非太乙一系,摒弃自家法门不炼而改炼太乙功法,只怕会南辕北辙、反误其身,有走火入魔之虞也何尝可知呀。”
峰顶甚是开阔。
“桐柏山乃大陆圣地,为太古盘古开天辟地、禹王锁蛟治水之处,传说太乙金星及王子乔修炼飞仙之所及绝代兵家谋圣鬼谷子和张良隐居之地。”
观其步地,技艺不凡之辈很多,少说也有三四报酬“武尊”以上人物,其他尽为“武狂”(三流妙手)、“武霸”(二流妙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