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羌虽是外族建朝,但从元帝起,历代北羌帝都崇尚汉学,当中尤以从远帝为最,传言说,他曾想立一名汉女为后,不过厥后因为群臣反对,才不了了之。而这从远帝在位时,励精图治,可谓是北羌最有作为的天子。当时,他曾前后数次出兵攻打西朔,最后连夺了西朔五个郡县的,若非他英年早逝,现在这四国的局势怕会改写也说不定。西朔人虽对他深恶痛绝,但在北羌百姓心中,他倒是如同神普通的存在。”云懋不过看了两眼那张羊皮纸,便将之卷起,似是闲谈般提及了八卦。

可惜,她还不及开口,便已听得身边有人哼了一声,道,“不过这都只是猜想罢了。要不要信,还是取决于你本身了。”

顾轻涯见闻歌没有反对,便也将那卷羊皮纸递给了云懋。

顾轻涯听得皱眉,云懋倒是没那么好的涵养了。“我说你这个女人,如何回事?不过是劝你一劝,你听不出来也就算了。如何还动不动就说拆伙?既是火伴,便该守望互助,可托存亡。而不是随时随地,能够将对方抛下。看来……你是底子没将我与小五当作火伴呢!”

氛围有些僵。顾轻涯赶紧打起了圆场,“好了,阿懋!现在要转头,只怕也不成能了,既然来了,难不成要不战而逃么?至于闻歌女人为何非要取这凤衔珠,天然有她的事理,这不是你我能评断值得与不值得的。闻歌女人早前便说过,她风俗独来独往,现在相处了这么几日,我倒是确信了这一点。我们跟着她,本就是要她信我们,但是……信赖,又那里是那么轻易的呢?你我,若非自小一起长大,你又可会如现在这般,信我如信你本身?”

直到身后传来一记轻拍,顾轻涯笑着变他挤了挤眼,“走吧!”

顾轻涯说罢了云懋,又调转过甚,望向闻歌,道,“闻歌,不能让你信赖,也有我们的启事。特别是一个沧溟岛的弟子,却怕鬼,这确切不能让人佩服。不过,阿懋他也只是真将你当作了朋友,才会苦口相劝,还请你不要同它普通见地。”

这一番话出,云懋神采怔忪,就连闻歌也忍不住,神采莫名地看向顾轻涯,黑金色的眼瞳深处流转着难以言传的一些东西,似是切磋,似是动容,似是其他一些更加深沉,更加难明,更加庞大的情感。他懂她。他们熟谙,就这么短短的几日,如何仿佛,他却能一眼就看懂了她?这让闻歌感觉有些心慌。他如何能看懂她?

闻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黑金色的双瞳也微微一沉,才抿唇道,“一颗凤衔珠罢了?云少侠好大的口气,看来,沧溟岛上果然是宝贝无数,倒是养大了云少侠的胃口。这凤衔珠比起你们要我找的东西天然算不得甚么,但是你看不上的东西,没准儿倒是旁人情愿倾家荡产调换的,值不值得冒险,这由我算。你如果感觉不值得,我也未曾逼你,大可在此处便分道扬镳。我自前去,你们转头。”

“以是说……我们往左边去就没错了?”顾轻涯弹了一个响指,腔调笃定。

闻歌倒是嗤笑道,“你肯定不是惊骇出来碰到鬼?”

闻歌这回倒是未与他辩论,也没有多说甚么,而是扭头、迈步,独自先朝着左边的那条岔道走去,直接用行动来言说了她的决定,她信他,信他们。

“还是让我来看看吧!”身后,响起一个有气有力的声音,可不就是蔫菜了好久的云懋么?

顾轻涯没有开口,沉默着点了点头,乃至,他方才草草看过一眼,这图上只要陵寝的地形与阵法构造安插,两边墓道都不见标有出口,这也是一大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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