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老贼,本王就站在这里,尔等一拥而上,必能将我命丧当场。”
殊不知,赵桓就是要教唆他们之间的干系,让这帮奸臣佞党,狗咬狗,一嘴毛。
高俅怒极,一字一顿:“赵桓,你莫不是非要逼本王在这里杀了你?”
“你们快看,是王爷!”
“汴京虽妖邪残虐,但必有清风拂过。”
文官个人一派,除了六相,便是高俅。
“本王已经占有先机!高俅老贼与北陲边军同流合污,将朝廷拨付的三万军饷,贪下七成。”
“王爷!这是老夫最后一次称你为王!”
见赵桓作势开门,高俅顿时认识到,赵桓毫不是虚张阵容。
“咦?!那……那不是高家二公子,高尧辅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高俅虽恨不得将赵桓生吞活剥,但毫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
高俅暗骂邪门,在他的印象里,全部汴京最硬的骨头,便是清流铮臣周浦,但与赵桓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比拟,仿佛也没那么难缠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瞬息间戛然无声。
嘶……
权倾朝野的高俅,面对赵桓,反倒是有力使不出。
“王爷,求您了……见好就收吧,我还没活够呢。”
就在赵桓即将翻开大门之际,一个仆人扑了上来。
“本王向来以诚信为本,说灭了他们,就要灭了他们!”
这类天大的奥妙,您本身守着就是,说出来干毛线!
高俅伸手抓起高尧辅,直接扛在肩膀上,一脚踹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砰!
面对户部后辈的哀嚎,赵桓竟然咧嘴一笑,大声鼓吹起来。
“想以此为威胁,让老夫留下亲信仆人?做梦!”
听到高俅憋屈至极的吼怒,朱琏虽神情安闲,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高大人不是在家守灵吗?如何俄然跑到这来了?”
“任凭你如何大喊小叫,也无人敢出声!”
“你不是喜好给本王出困难吗?本日,本王也赐你一题!”
“你如果还不解气,我便跪下,给您再磕一个?”
就在高俅举棋不定之际,赵桓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场之人,感遭到高俅披收回的熊熊杀意,无不避其锋芒,就连朱琏心中也压力甚大。
“胆敢呲牙者,牙打断!”
“血债还要血来偿!”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论逞凶斗狠,纵观汴京,也找不出一个能与赵桓对抗者。
现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莫非……定王府的境遇,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才唤醒王爷的心智?
“你……你就是个疯子!”
“全部汴京,谁敢对高尧辅下这等毒手,莫非不怕被文官个人生吞活剥了?”
“另有半柱香时候,要么留下这帮狗东西,要么同归于尽!”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赵桓,高俅虽也有些措手不及,但眼神却更加鄙夷不屑。
“只是……本王怕你没这个胆量!”
双手抱着肩膀,摆出一副“有本领你咬我”的架式。
就在高俅筹办恨恨而去之际,赵桓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明日就是典刑市曹,为父必然为你和你大哥报仇雪耻!
“二公子已经支出了代价,您还要如何样?”
小不忍则乱大谋,万般恩仇,明日典刑市曹,自见分晓!
若本日在长春楼杀了赵桓,虽能解心头之恨,但要承担的风险,天然也非常庞大。
“若能把权倾朝野的高大人拉上马,本王一条性命,又算得了甚么?”
“谁?”
那仆人眼睛一黑,抬头栽了下去,刹时没了动静。
“易州锭就在本王府邸,尔等无需害怕,晾高俅老贼也不敢冒昧。”
“定王!”
这厮……真有胆量,把易州锭一事,鼓吹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