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三言两语,直接把他的事,变成了陛下的事。
“从你自以为已经摸清赵桓套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蔡京不再摸索,直接闪现杀意:“传闻王爷,号令天下义士,为易州运送物质?”
一时候,统统人都悄悄等候起来,不知赵桓会如何应对蔡京这个不伤人却恶心人的“小行动”。
“王爷心系易州战事,老臣打心眼里佩服,也恰好趁此机遇,献上一点微薄之力。”
就算他能未卜先知,也没法推测,赵桓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没想到,王爷在官方的名誉,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境地。”
“易州的环境,大师内心都清楚,本王借助本日大宴,为易州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筹集军费,弥补物质。”
当即笑着回应:“莫说五十两,即便是五十文,那也是钱,本王天然照单全收。”
“连蔡京,都输的如此狼狈。”
易州之战由赵桓全权卖力不假,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到底,赵桓只是个“打工的”,陛下才是幕后大老板。
这个罪名如果坐实了,那可就不是废长立幼那么简朴了。
站在陈大友身后,目睹全程的陈钊,已经对赵桓佩服的五体投地。
“定王和蔡京,公然是棋逢敌手,你来我往,举手投足之下,尽是刀光剑影。”
那么这五十两银子的情面,天然要由陛下承担。
“就连汴京色户歌姬,都对本王充满敬佩。”
蔡京眼睛一亮,貌似谦虚,实则讽刺:“戋戋五十两银子,让王爷见笑了。”
“蔡京,你不是感觉我没用吗?”
朱伯材赶紧冲赵桓使眼色,表示他谨慎对付。
“不过就算银子再少,也是为易州战事添砖加瓦。”
已经失势的韩木吕,坐在末席,内心竟然一阵幸灾乐祸。
这如果鼓吹出去,公相的声望,岂不是大打扣头?
世人啧啧称奇。
赵桓岂会不知蔡京的鬼心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赵桓这么不要脸的。
归正就算赵桓喘口气,都会遭到陛下猜忌,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归正虱子多了不咬。
说话间,蔡京从袖子里取出五十两银票,递了上去。
“这个混蛋,底子不按常理出牌,任谁也摸不清他的头绪。”
“你可要把王爷给服侍好了。”
“蔡京……”
但是号称情圣,受色户歌姬的敬佩崇拜,纯粹是无稽之谈。
全部大宋众所周知的巨贪,竟然自称两袖清风?公然是人不要脸则无敌!
几个文官,直接坐不住了,冷嘲热讽起来。
“哈哈哈,我们陈家能和定王府永结同好,真是下对了注。”
“换做旁人,恐怕没法在这二人面前,撑过三个回合,韩木吕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蔡京越是吃瘪,陈大友表情就越好,因为这无疑证了然陈家抱大腿,抱对了。
“爹!不提政治手腕,光是这口舌之利,普天之下,恐怕已经没人是王爷的敌手。”
并且蔡京此举,另有一层企图。
他几近没有任何游移,直接伸手拽出银票,塞进了袖子里。
“现在亲身对上赵桓,感受如何?”
蔡京的神采公然阴沉了下去,持续两次比武,竟然全都无功而返,这令蔡京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朱伯材内心格登一声,很明显,蔡京是在表示赵桓皋牢天下民气,企图谋朝篡位。
“你进我一吃,我还你一丈。”
赵桓再一次揭示出,异于凡人的行事做派。
赵桓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蔡京,非常挑衅的耸动着眉毛。
“天下文人对本王诗才成就的崇拜?还是热血志士,对本王灭掉常胜军新虎帐的亢奋?”
“本王替陛下,感谢你为大宋江山社稷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