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管家气的直犯含混,差点急火攻心,一头栽倒。
“郓王独得恩宠,两岁时,就被册封为检校太尉,开封府仪同三司,加封魏国公。”
陈钊哪敢有半点游移?面前这位王妃,连赵桓都不敢违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翰林院后辈?
一听这话,陈钊直接把帐本撕了,摊开手:“部属压根就没入账,统统收纳支出,全数记录部属的脑筋里。”
“正所谓朋友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们还是兄弟?”
“莫非英魂祠供奉的北陲义士,都白死了不成?”
“总计……三万六千两银子,如果算上刚才郓王府上交的二千二,则是……三万八千余两。”
见二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朱琏更是没有好神采。
但是郓王未归,现在王府没有顶梁柱,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换言之,能够办理监察御史者,唯陛下。
“本次小苑诗会的支出,四舍五入为一千两银子。”
成果……
“扩建和装潢绛霄楼,总计破钞五百二十六两银子。”
不过这些话,打死陈钊都不敢说出来。
“王爷,四舍五入,该当是二万两银子才是!”
赵桓双手抱胸,耸了耸肩:“户部来找本监察御史何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钊天然也就不再纠结,归恰是死是活,小苑诗会上自见分晓。
陈钊半天说不出话,以他对赵桓的体味,恐怕小苑诗会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此乃劫富济贫,绝非中饱私囊。”
赵桓内心暗骂,这厮固然聪明,用起来也极其顺手,独一的缺点就是,太特么不讲义气了。
“大宋的奸臣佞党已经够多了,定王府这片净土,容不下尔等谗言。”
赵桓瞥了陈钊一眼,轻描淡写的反问:“不然依你之见,本王该当如何?”
“羊毛出在羊身上,京中权贵名流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态度倔强,并无不当,但也要有个度。
“但你未免也过分度了,如果被外人晓得,不但你的一世英名毁了,定王府的名誉,也要被你败尽。”
普天之下,只要三人,敢当众叱骂郓王为败家子,除了陛下和皇后,剩下的就是赵桓这个皇宗子。
陈钊在作奸不法,中饱私囊方面的天赋,也算得上天骄。
赵桓却伸手拍了拍陈钊的肩膀,语重心长。
往届停止小苑诗会,总花消,也没这么多!
见郓王管家满脸涨红,赵桓故作惊奇:“不会吧?郓王府莫非连戋戋二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不过……定王,您可要把稳了,靠着小苑诗会大发横财,谨慎户部来找您!”
“王妃殿下,您错怪王爷了。”
“趁本宫窜改重视之前,立即消逝!”
就在这时,绛霄楼里传来一声轻哼。
转眼间,陈钊就跑的无影无踪。
说到这,陈钊不由吞了下口水。
“备下厚礼,去郓王府摇尾乞怜,祈求郓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本王一马?”
陈钊拿出帐本,把小苑诗会的支出支出明细,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赵桓。
看着陈钊,朱琏就来气,这便是典范的狐朋狗友,都把赵桓给带坏了!
“等郓王返京,岂会善罢甘休?”
“口口声声,匡扶大宋社稷,私底下却大捞特捞,王爷,本宫向来不肯在府外苛责你。”
“王爷,您如此挤兑郓王府,倒是解气了,但是这份恩仇,也更加根深蒂固了。”
“你们二人,倒还算是有知己,竟然还给陛下留了一千两银子。”
“败家子!”
碰到郓王这等天骄,低头认怂不丢人,正所谓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才是正道。
报名费,加上办事费,这便是二千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