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汴京到易州,就算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来一去也要五天时候。
但正如赵桓所言,木已成舟,宋金永好已经不实际。
“直接易州猛攻便可!”
“呵呵呵,您若能成事,就连老奴都可觉得您包管,普天之下,再无任何人,能与您争抢易州。”
“王爷自幼糊口在汴京,不知疆场之惨烈,孤军奋战,斩敌二百?只怕是天方夜谭。”
再如何说,赵桓也是皇宗子,更是获得了天下义士,汴京文人,以及显肃皇后的支撑。
赵桓当然晓得,自方腊叛逆后,闹得最凶,范围最大的叛逆兵,就是以张迪和高拖山为首的“常胜军”。
“易州尚在我大宋节制以内,只要在易州屯兵,金人就不得不将军事中间东倾!”
赵桓内心也很清楚,想要厉兵秣马,与金人死战,就必须获得赵佶的支撑。
赵佶几次想要命令,直接把赵桓拖出去,押入宗正寺。
赵佶咬牙切齿,已经恨不得把这个孝子碎尸万段。
同时还和翰林院以及礼部,胶葛不清。
“每人一万两银子,给本王牵马!”
童贯早就听到父子二人的怒喝,得知以易州和储君为赌约,童贯不但没有禁止,发到奸笑不竭。
想在五天内,斩首二百?笑话!
“您手里无兵权,远奔易州作战,短短五天时候,只怕是连地形都没摸清楚吧?”
好久以后,赵佶这才冷冷回应。
赵桓拱手作揖,缓缓退下,当走到大门时,他一甩长袖,排闼而出。
“王爷,老奴就等着您的惊世豪举了!”
“王爷可知,两军对垒,数万人的雄师,打个一天一夜,才气死几小我?”
赵佶必须做好万全筹办……
在他看来,赵桓只不过是满腔热血的莽夫罢了,对军事国策一窍不通。
“儿臣觉得,这九十二万贯岁币,与其便宜了金人,不如锻造出一支虎狼之师。”
赵佶没有吭声,他的思路运转极快。
“陛下所做统统,不就是为了拿回剩下的九州吗?”
“金人在中京囤积大量兵马,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从太原路直扑而下!”
“就算是要打,也要在太原府驻军死守。”
“凭甚么金人打哪,我们就要守哪?”
自赵佶继位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御书房,对他厉声呵叱。
他一甩长袖,背过身去,已不肯多看赵桓一眼。
“易州直面南京道……”
“赎买九州一事,木已成舟,就算陛下不顾影响,立即调集兵马,押送岁币北上,也已经来不及了。”
高拖山活动到了易州,意味着,会有大量叛军在易州活动。
赵桓胸中早有韬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纵使你我父子之间,有诸多不睦,唯独在此事上,目标高度分歧。”
“好!就遵循你说的办。”
“尔等如果对这场赌局如此感兴趣,不如也与本王赌上一赌如何?”
“朕,已经把教坊司给你了,还封你为户部监察御史,不但没把你喂饱,这胃口反倒越来越大。”
“朕给你十天时候!”
但是时不我待,若无这场豪赌,赵桓想要按部就班的拿下易州,无疑是天方夜谭。
想要获得赵佶的支撑,就必须给他充足多的筹马。
话到嘴边,赵佶又生生咽了归去。
“儿臣卖力厉兵秣马,修建工事,荡清易州叛党妖孽,吸引金人,使其军事重心南倾。”
何止是童贯,就连六部朝臣,对于这场赌约,也不抱任何等候。
“倘若失利,朕便停止立储大典,册封你为储君。”
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竟将赵佶震得目瞪口呆。
“儿臣……辞职!”
“天下百姓,揭竿而起,起事叛党,数不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