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乙哥又如何识得李师师!
对李师师这个在后代很有传奇之色的女人,玉尹内心里也是极其猎奇。可正如他所言,无功不受禄!他和李师师素无友情,更没有见过。俄然间送来一两千三百六十两银子,总让民气里不安。两千三百六十两,不是二十两,二百两!如此一笔巨款……对,就是巨款。玉尹若端的收下,天晓得会惹出甚么是非出来。他现在已经是费事缠身,实在不想在惹出祸事来……更何况,李师师的身份太敏感!
“没错,保住了,都保住了!”
玉尹也不晓得,本身能帮李师师甚么。
说着话,他一把将燕奴抱起来,原地转圈。
北宋货币以铜本制为主,但实际上从仁宗景佑年间,便开端把银作为畅通货币。遵循宣和年间的物价,一两银子约折合850文足铜钱。只不过不过,银两的畅通相对较少,坊巷当中多数还是以铜钱作为结算货币。这木箱中,约莫有二百多锭银子,每一锭重约十两,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看上去实在让人有些目炫狼籍。
玉尹也有些转不过来,只是呆呆站在原处。
镇安坊,位于东华门外两里地摆布。燕奴也是老开封,听闻镇安坊,立即反应过来这‘李女人’是甚么人。居住镇安坊,与封宜奴情同姐妹,更一下子拿出两千三百六十两银子的女人,除了那位被官家包养的开封第一女伎,上厅行首李师师以外,还能有谁?
面前银光闪闪,几乎花了眼睛。
玉尹在半晌失神后,俄然仰天大笑。
封宜奴?
温润的黄色,在灯光下更显温和。即不显得夺目,却又不会令人忽视,正合适了儒家中庸之道的思惟。箱子保持其木纹行云流水般的镇静自如,做工也极邃密。
“小乙,何不翻开来看?”
别看他刚才表示的很普通,彬彬有礼,可实际上,也只是强撑。
“啊?小乙哥刚才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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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些人不肯干休,好比武功员外郎贾奕,曾作词讽刺宋徽宗,以泄心中之愤,到头来却差点被宋徽宗砍了脑袋,厥后被发配到琼州做了个参军。运气好一点的,恐怕就是前任大晟府乐正,有腐败居士之称的周邦彦。不过也是几次差点被宋徽宗干掉,幸得李师师讨情,才算保住性命……玉尹自认不比贾奕,与周邦彦比拟,也相差甚多。万一宋徽宗那醋坛子破了,少不得会惹来一场杀身之祸。
玉尹闻听,暴露恍然之色。
谁又能想到,会有朱紫互助。
燕奴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宋朝不杀士大夫,不杀读书人!
“这……小乙无功不受禄!”
而一旁燕奴探首看过来,见那箱子里满满腾腾的银子,也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莫谈笑了,“小乙勿怪,自家并无歹意。
只看木箱形状,便能够感受其不凡之处。
莫言点了点头。
小乙莫非忘了,你与封大师有约,要卖她乐谱。
玉尹先是一阵苍茫,旋即便沉着下来。
李女人?
如果如许……
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黄花梨木雕制而成的木箱。
玉尹踌躇了!
直到此时,燕奴另有些没法信赖,脑袋里乱糟糟的。两天来担惊受怕,却又不敢透露于形,惊骇是以而令玉尹压力更大。可现在……她看了一眼那一箱银子,又看了看玉尹,喃喃自语道:“小乙哥,是不是我们的屋子和铺子,都能保住了?”
李师师虽出身北里瓦肆,却有侠伎之名。
嘶!
玉尹和燕奴则呆呆站在天井里,脚边还摆放着一个黄花梨木制成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