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在椅子上也再也坐不住了。
“赵相公，你感觉汴河的青楼，也是精华吗？”
“不！”
青楼是如何来的？内里的女人出身如何？
不过幸亏赵桓点到为止，没有持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现在光复了燕云，摆脱了危亡的局面，朕仿佛又有了新的感悟。”
赵佶轻咳了一声，这才缓缓道：“实在让我说，前后有甚么不同，说得直白点，就是以往太妄图享用了。就拿我来讲吧，修皇宫，修龙德宫，然后还感觉不敷，又修了金明池，修艮岳。从各处汇集奇石，堆在此中。要说艮岳之美，历代鲜有。可艮岳将成，金人南下，统统都是一场梦罢了。”
“官家仁孝，天下皆知，那些传流言的小人，天然该千刀万剐！”
“大宋朝自艺祖建国以来，当真就一无是处吗？只怕也不是，毕竟传了一百多年，到朕这里，已经是第九代帝王。鼎祚算不上短了。更何况皇宋名臣辈出，学士才子，灿若星斗。论起品德文章，便是盛唐也难以和大宋对抗，六一居士，三苏学士，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顶尖人物，放在千秋史册上，那也是相铛铛的人物。”
足足一盏茶的工夫，还是是辅弼赵鼎，也只能是他。
赵桓一笑，“固然这么说，但明天还是站着跟大师伙说话……太上皇也趁便听听，讲的有事理没？至于有错的处所，也请太上皇说出来。”
赵佶连连点头，“晓得，官家说话，必是有理的。”
处心积虑，手腕惊人，你赵官家够狠！
该如何办吧？
“鱼和熊掌，不成兼得，东京一梦，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