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王伏地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踉跄着拜别。
景明帝跟着感喟：“儿子也没想到。”
暗格里物件未几，主如果手札等物，而这些都是顶要紧的。
齐王想起最后一次给贤妃存候，拜别之前贤妃交给他这封密信时说的话：“璋儿，倘如有一日母妃不在了，而你又处境艰巨，再把这封信翻开来看。”
书桌震惊，一册书卷倒下来，收回一声闷响。
“皇上，对几个孩子多包涵些，不然到最后反而让本身堕入被动。”太后意味深长道。
不知过了多久，齐王俄然一跃而起，仓促绕到书架后拉开了暗格。
母妃死了，还令父皇对他更加讨厌，贰心心念念多年的那条路被完整就义了。
齐王昂首，神情哀切：“父皇，儿子来给您请罪。”
景明帝一滞，讪讪解释道：“儿子不是这个意义，就是感觉宫中出事太多了些……”
太后竟然埋没如此深！
他说着开端叩首，额头一下接一下砸在玉砖上，很快就见了血痕。
这声响打断了齐王的宣泄，愣愣盯着那册书入迷。
回到清清冷冷的齐王府，齐王一头扎进了书房，捶桌痛哭。
齐王仓促翻开那些手札，从最底层抽出一封信来。
太后收回视野，落回景明帝面上：“齐王晓得了吗？”
景明帝分开慈宁宫回到养心殿，见齐王还跪在那边，绣金龙的靴子停在摇摇欲坠的齐王面前。
景明帝听了太后的话，表情有些沉重。
太后摸了摸佛珠，敛眉道：“皇上没见他？”
“说了与你无关，归去吧。”
有母妃这封信，他好歹不会被蒙在鼓里，如果将来太后对他袖手旁观，他就有了太后的把柄。
再想一想后宫那么多嫔妃，景明帝俄然感觉后宫三千的确就是给当皇上的最大压力。
太后叹口气，神情落寞：“不了，哀家就如之前那般清平悄悄礼佛挺好。”
坤宁宫檀香缭绕，太后语气唏嘘：“哀家实在没有想到季氏会是这类人。”
景明帝动了动唇，没吭声。
“那其他丫头您喜好哪个，就让她过来陪您。”
实话实说，他就是一向对老四无感，说不上喜好，也说不上腻烦，当然到现在就满是腻烦了。
没想到这才没过量久，母妃就出了事。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太后提起这封信，这算是母妃留的背工，不至于被太后操纵而身后太后不遵循商定却能毫发无伤。
想一想面慈心毒的贤妃，摊上大事还吃烧鸡的宁妃，另有竟然敢给他甩袖子的皇后，景明帝感觉女人太庞大了。
只要他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出。
景明帝忙欣喜道：“母后，这与您无关，福清奉养您本就是她当孙女的该尽的孝道。”
父皇对太后再孝敬，这封信足以令父皇对太后生出狐疑，而这定然是太后不肯看到的。
太后点头：“皇上想得殷勤。季氏毕竟是高位嫔妃，俄然没了总要让有些人明白内幕，免得生出事端。那齐王归去了？”
齐王从皇宫分开时那颗堕入绝望的心重新活出现来。
太后看着景明帝皱眉：“皇上的意义，以为贤妃背后另有人？”
太子死了，晋王出错去守皇陵，湘王夺爵被软禁，本觉得儿子多担当人不消愁，现在算算，竟然没几个了。
景明帝嘲笑：“见了心烦。”
景明帝站了一会儿，淡淡道：“你归去吧，季氏的事与你无关。”
齐王脑海中闪现太后慈眉善目标模样，有些不成思议。
太后见好就收，端起茶盏道：“皇上去忙吧。”
太后苦笑：“这一次贤妃教唆小邓子假借慈宁宫的名义欺诈福清才得了动手的机遇，还害了十四性命，上元节的事也与慈宁宫有关，哀家实在过意不去，不能为了哀家的私心再让福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