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景明帝紧紧盯着贤妃，见她迟迟不语，就恨不得把这暴虐至极的女人直接拖出去打死。
“不记得无妨，朕奉告你就是了。你做贼心虚，半夜惊梦喊出是你关键福清……想起来了吗？”
惨白的脸，落在脖颈处的冰冷双手，幽怨阴沉的声音……
“谨儿是你不要，皇上捡来送给了本宫，你这个来由可不能令本宫佩服。”
“开门，快来人开门！”贤妃状若疯颠，用力拍打着房门。
他捡来的？老七明显也是他儿子。
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落到她脖颈处。
“谨儿”两个字让贤妃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讲得是郁谨。
屋内有一刹时的死寂，再然后，贤妃面前一黑昏了畴昔。
贤妃如果然的在乎燕王，就不会一向对燕王视而不见了。
“你说出害十三姐的启事，我就放过你，不然我死不瞑目！”阴沉森的声音在贤妃耳边响起。
“放开我，放开我――”贤妃几近要疯了，想要扒开那双毫无温度的手，但是一想那是一双死人的手，哪还敢去碰，只能嘶声尖叫，更顾不得理睬阿谁题目。
现在她只能赌一赌太后对于皇后的决计。
贤妃眼底闪过惶恐，嘶声道：“就算我不要，宁肯扔了毁了，也不想白送给别人，你占了我儿子，就要用女儿来还――”
“说，你为何害十三姐？”
宫婢缓慢抬眸看了贤妃一眼，白着脸道：“娘娘喊着十四公主不要找她索命，说她关键的不是十四公主，而是福清公主――”
贤妃神采煞白，仓猝否定：“妾没有害福清，皇上必然是曲解了――”
宫婢蒲伏在地，颤颤巍巍道：“娘娘今晚迟迟没有入眠，到了半夜似睡非睡之时俄然提及梦话――”
他但是真龙天子，有龙气辟邪皇宫竟然能闹鬼，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说了甚么？”
很快一名宫婢跪倒在景明帝面前，贤妃定睛一看，恰是今晚守夜的宫女。
皇后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叫老七“谨儿”，这是在向她耀武扬威？
他需求的只是在贤妃与宁妃之间确认幕后教唆，至于有没有证据，或者揪出来后承不承认，底子无关紧急。
贤妃有些茫然：“皇上，妾这是在哪儿？”
贤妃心头一紧。
贤妃一张脸变成了灰红色，摇摇摆晃软倒下去。
事情败露，她能做的就是不要把太后供出来，那样她与璋儿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贤妃趴在地上，明显是仲夏的夜，寒意却从玉砖一向沁到她骨子里去。
“开口！”景明帝神采乌青，“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朕无情。”
一旁景明帝抽动嘴角。
皇后禁止道：“皇上，我感觉贤妃另有隐情，说不得就是受了甚么人勾引。”
“皇上，妾没有――”贤妃病笃挣扎。
贤妃神采大变：“皇上，您不要听这贱婢胡言乱语――”
她记得当时拍门声响起，她让宫婢去开门探个究竟，然后宫婢就消逝在黑暗里。
一滴泪从她眼角滴下来，流进嘴角，与口中的腥甜混到一起。
她看起来输了，可让璋儿与太后搭上了干系，就不算输得完整。
景明帝大怒：“够了，你真是无可救药，来人――”
“娘娘还说……说她害福清公主是因为她恨皇后――”宫婢越伏越低，不敢昂首。
不知过了多久，贤妃醒来，帝后等人映入视线。
“贱婢，你胡说！”贤妃只觉浑身发凉，声嘶力竭喊道。
莫非说，那只是一场梦？
而把十四拍门的事归为贤妃的梦，则是为了讳饰鬼神之事，对外有个合适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