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刚躺下,正筹办数一数羊,看能不能睡着,就闻声楚懋出声道,带着一丝轻笑:“你倒是狠绝,一脱手就让老五今后成了外务府大臣,你也晓得净身成寺人是如何回事么?”

阿雾这才一步三转头地恋恋不舍地往净房走去,只盼望楚懋在她出来之前可千万别睡着了,不然这个早晨,阿雾就别想睡安稳了。

“皇上御极这么多年,固然没有开疆拓土之举,却也是守成之明君。五皇子固然是田后之子,可夙来行动怪诞,不堪为储君之选,他定然入不了皇上之眼。如有朝一日……”阿雾顿了顿,见楚懋没有反对的意义,便持续道:“如有朝一日变天,皇子瞬息成庶人也不是不成能。与其留着五皇子再祸害其他女子,我就,我就忍不住……”这的确也是阿雾的心机。在她心底冰清玉洁的女子的确不该被如许的浑浊男天灾害。

楚懋道:“不消。”

阿雾抬眼看着楚懋,满眼都是“你就是我的勇气啊”的意义,看得楚懋都有些不美意义了。

阿雾天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从速走上前替楚懋解腰带和襻扣。大抵她本身都没认识到,这还是她第一回这么乐意干这事儿。

“殿下?”阿雾眼汪汪地看着楚懋,就希冀他能有一句明话,是就此饶过,还是别有奖惩,好歹给个明话,也好叫她内心提着的一桶水能落地儿。

阿雾见楚懋被她看得干脆翻了个身朝内睡了,心内一沉,郁郁寡欢地去了净房。沐浴结束,另有一套保养肌肤的香膏要涂抹,虽有阿雾不断催促,但也费时很多,待阿雾趿拉着拖鞋出来,阁房里已经只留了一盏墙角小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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