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乔道:“莫非你是怕我赖着做你的先生,问你要束脩?放心吧,你也教过我辨水之技了,我们扯平啦,不赖你。”
胭脂看到何蓑衣就脸红,怯怯的低下头去让到一旁。
钟唯唯淡定答复:“拂尘宴早就筹办好了,就怕你们吃不下去。”
她拾级而下,鸭卵青的长裙只及足背,乌发如云,肤白如脂,眼如幽潭,人虽清癯,却更多一种飘飘欲仙之态,陈少明只看了一眼就仓猝把目光转开,不敢再看。
她的回绝之意再明白不过,何蓑衣淡然点头,转成分开。
重华和朝堂、以及皇宫,离她都太远,她就算想操心也管不着,所以是真的没甚么设法。
何蓑衣视而不见,信步入内:“阿唯,我有事要和你说,还请屏退摆布。”
南小乔哈哈大笑,随便将手搭在陈少明肩上,揽着他,笑道:“传闻你身材不太好,还觉得会看到一个病美人,谁知还是霸气侧漏的钟老迈,看来我想做老迈的胡想又幻灭了。”
他说得客气,实在就是大臣、勋贵、另有忠于重华的宗室,都在护国大长公主的带领下,一起要求重华从速多纳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孩子,特别是儿子。
钟唯唯道:“陛下离此千里之遥,都城离我千里之遥,我没甚么筹算。”
陈少明再次把南小乔的手翻开:“脸真大,也敢说本身是别人的教员,你给过见面礼了么?”
倒是简五带着几个管事,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好不威风凛冽。
南小乔倒是笑嘻嘻的赞道:“钟老迈,一段日子没见,你仿佛又要都雅些了,这是要成仙啦?”
钟唯唯不想跟何蓑衣会商这个题目,特别是在晓得了他的心机以后:“多谢师兄体贴,但这事儿是我和陛下的私事。”
何蓑衣负手而立:“想必你已经得知了宫里产生的事,最新的动静是,乞巧节后,万安宫顺理成章地将祁王最小的儿子留在了身边教养。
何蓑衣皱起眉头,沉默地看过来,钟唯唯不避不让,迎上他的目光,坦开阔荡。
陈俊卿特地来拜见她吧,要被人嘲笑为没风骨,不来见她吧,又显得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是以陈少明有此一问。
南小乔抓抓脑袋,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哦,自称教员是必须给见面礼的,钟老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