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有本身的底线,那就是不滥杀无辜,以是他向兀颜扣问,如果胡匪里有罪不至死的,他会饶他们活命。
投降的官军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叫老何的老兵油子和高进对话,能活的话,谁情愿死,更何况当日张贵带他们截杀高家商队,到最后他们又没多少好处,面前这位高爷要报仇,他们凭甚么要给张贵挡灾。
仆人们几近是立即便完成了队形窜改,看得跪着的官军里那些老兵们眼皮直跳,这等精锐的步队,他们好久未曾见到了。
被兀颜念到名字,能活的胡匪只要六个,剩下的十七个胡匪面若死灰,但随即便有人捡起地上的兵器,大声道,“摆布都是死,跟他们拼了。”
殛毙过后,全部营地里一片死寂,高进和火伴们都下了马,这场仗只打了一半,剩下的才是最紧急的。
高进看到仆人们杀完人后,和先前没见过血的模样截然分歧,多了股凶戾气势,然后才看向别的那些投降的胡匪,官军里有威胁的人物都死了,接下来便该是这些胡匪了。
跟着高进声声响起,见了血的仆人们面对捡起兵器冒死的胡匪们,毫有害怕,仍然是遵循平时里的行列向前刺杀,他们平时练习只要纵队和横队的窜改,技艺也只练挺矛向前刺杀这一个行动。
兀颜从胡匪里站起来,在四周错愕的目光里,走到高进面前道,“少爷。”
“我能够绕过你们,但是张贵的人,我是一个都不能放过的。”
“认得认得,二郎你……”
“应当的,应当的,高爷放心,小的们晓得如何做?”
“传闻高爷祖上是戚爷爷身边的亲兵,看起来没差了。”
即便没人看管,但是剩下的官军和胡匪却毫无逃窜的动机,他们是完整被吓到了。
“杀!”
“二郎,高爷的死可不关俺们的事情啊!”
高进身边,陈升忽地一鞭子抽向那答话的老兵油子,其他少年们也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他们眼里,高进是首级,就该有首级的严肃。
四队仆人,从摆布两侧轮番上前刺杀,八名俘虏很快便被他们刺得浑身血洞穴倒在地上。
“给我杀,一个不留。”
“马兄,请你看在昔日情面上,给我们个痛快!”
大片大片的官军和胡匪扔了兵器,跪在地上,不是他们不想打,实在是没法打,张五被裹挟着一样投降,他如果还要持续抵当,只怕要先被身边的官军杀了请降。
“高进,你敢杀我,就是造反,你……”
“高爷,当日对高老爷动手的,是张大他们几人,和我们无关,只求您给个痛快。”
看到仆人们完成队形窜改后停下来,马军大喝起来,刚才仆人们和官军交兵,隔着盾牌相互刺杀,因为官军不敢战,厮杀并不惨烈,这些仆人们还没有直面鲜血过。
“何老狗,另有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造……”
“阿斗,你找条麻袋把他装起来。”
胡匪们看着俄然成了叛徒的兀颜,满脸仇恨,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有几个打动暴躁的也被四周火伴按住了。
八个被捆绑了的俘虏里,有人开口道,边上的人都没吭声,大师都不是傻子,当日截杀高家商队,他们这些人手上都沾了血,高进能放过那些浅显官军,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高进问话,胡匪们都是看向兀颜,几个平时和兀颜有些友情的更是直接开口要求起来,“兀颜,平时我们可没虐待……”
“高爷放心,部属必不负所托。”
王斗陈升他们看着投降的官军和胡匪,傻了眼,谁都想不到官军的步队就如许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