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高进,有宝马愿献给关爷,只想和四海货栈结个善缘。”高出去时,骑的是娜仁托娅送他的那匹白马,这也是方才古北寨外,茶棚里那些报酬何会动了贪念。
“成心机!”关七低声自语道,然后跟着高收支了货栈大堂,货栈门口自有栓马的桩子,只是一眼,关七便看到了那匹浑身高低没有一根正色毛发的白马,眼神顿时亮了。
“哎,好人不长命,今后没了高大虫,谁还能制得住张贵。”
木兰听着高进解释,听得云山雾罩,到最后干脆道,“少爷,我们接下来如何办?”
“你……”被吵了打盹的堆栈伴计有些恼火,只是骂人的话还未出口,就发觉手心一重,低头看去只见是角白花花的碎银,脸上顿时堆笑起来,热忱地答道,“等长夏过了,下个月十五,这边才热烈,各地的商队都会过来。”
“张贵的话你也信,高大虫那样的奢遮人物,甚么胡匪能要了别性命,高家商队这么多年,甚么时候出过事?”
“高老弟,无功不受禄,你有甚么事,无妨直说。”关七决定收下这白马,送回府里,公子必定喜好。
“你先回河谷,等兀颜伤势好一些,便带他们来古北寨待着,探听黑沙胡匪的动静,如果碰到难处,便去四海货栈找关爷,他如果情愿帮手,你便赶到堡寨和我汇合,我会在堡寨内里的破庙落脚。”
快到老陈家里时,高进站在暗影里,没有出来,因为他看到了陈叔院子外蹲守的官兵,他立马便明白过来,张贵只怕在堡寨里那些叔伯家门口都安排了人手,等着本身自投坎阱。
两天后,高进赶回了河口堡,白日的时候,他没有敢进堡,在内里看着张贵带着步队返来,然后他听到了堡寨里传来的哭声。
“阿大,明天张百户让上面各村的正丁都过来,是不是又要……”
“你们爷俩都少说两句,高老爷是好人,他不在了,这今后的日子可如何办?”
“倒是会说话。”关七笑了笑,好话大家爱听,特别是面前这后生看着还挺合他眼缘,“说吧,找我何事?”
高进沿着城门口的通衢朝古北寨的中间直去,木兰说过把持古北寨的四海货栈,就开在那边,未几时两人便到了那竖着四海两字旗幡的货栈前,只见一间间瓦房林立,那货栈门口也有伴计靠在那边值守。
到了傍晚,高进趁着夜色,翻过了年久失修的土围子,进了堡寨,他要去找陈升,那是陈叔的儿子,也是堡寨里他最要好的火伴之一。
“不知此马可还入得关爷法眼。”
“少爷,为何要把白马送给四海货栈?”
出了古北寨,木兰再也忍不住心中迷惑,开口问道,她不懂这么一匹神骏白马就白白送人了。
“确切当得上宝马之称。”关七站在白马边上,摸着白马的肩骨和脖子道,他懂些相马之术,哪怕还未骑着这匹白马跑过,也晓得这匹白马绝对不比府里那几匹宝马差多少。
“那就立即待着兀颜他们分开古北寨,躲得越远越好。”
目送木兰策马远去,高进掉过马头,朝着河口堡的方向而去,要杀张贵,需求有人手,叔伯家的后辈便是他最好的帮手。
“那如果关爷不肯意帮手呢?”
在高进内心,报仇之事,杀张贵不难,难的是杀了张贵今后该如何扫尾!
“关爷,鄙人说过,只是和贵栈结个善缘,并无他求。”高进涓滴没提其他事情,和关七酬酢几句后,便告别拜别。
高进和木兰进了货栈大堂,这大堂极宽广,靠着左手边的柜台又高又深,内里有个账房正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