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只感觉心中一股暖流升起,眼眶潮湿,口中好似藏有千言万语而不等说,只狠狠的点了点头,他是甚么人?蝼蚁普通的小人物,常日里谁也未几看顾一分,现在西门庆这般的江湖豪杰,要替他欢乐,怎能叫他不心生敢动?要不是西门庆身边不缺主子跟从,他又要与王伦上梁山,此时定然要拜倒在西门庆的麾下,替他效死。

“不知者不罪,是我们叨扰了才是,不知我等几人的舱室在哪?”

西门庆点点头,这般算下来,只要途中无事,到那清河县也就五六日的风景,待返来时,再坐船去那大名府一趟,拜访一下那枪棒无对,河北三绝的玉麒麟卢俊义,机灵无双的燕青燕小乙,还要阿谁水浒当中驰名的智者,许贯中。就算不能收在麾下,结识一番,留下个善缘也是好的。

因为是水流而下,客船很快就分开了船埠,在冷风当中,往那高唐州驶去。

缆绳舢板已经收起,船老迈带着船上的十几个伴计船夫到得船头,很慎重地拜了三拜,取出十枚铜钱,一枚一枚地扔进了河中,然后又将早就备下的些贡品倒河中。这是出船之前的端方,用来贡献水神,用以祈求水神保佑一起上安然无事。

“哥哥固然不缺金银,但这也是我等兄弟的一番情意,还请哥哥收下,出门在外,不免有不快意的时候,再者哥哥又是个奢遮的人,要碰到那不得志的豪杰定然要布施一番。”

船老迈被玳安说的面色难堪,讪讪一笑,也不敢还嘴,说道“不知几位竟是那霍家哥哥的朋友,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船老迈从速道:“已经安排安妥,不过顶层的房间已经被人占去了,只能委曲几位差官在二楼安息。”这厮恐怕西门庆在霍家兄弟面前说他办事倒霉,有解释道:“不是小人不安排顶层,实在是有官宦人家的家眷在此,小人……小人也没何如。”

见他若此,西门庆悄悄点头,杜迁是个直率男人,今后就算是王伦那厮忘恩负义,不卖我的面皮,有他在此,有些事也好做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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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价中午,太阳固然直射,但河上有冷风吹起,也叫民气中一寒。

霍文笑道:“便不说哥哥身边有这等的豪杰,只凭哥哥的名号,这江湖绿林当中谁敢来招惹?”

话别了王伦,西门庆一行八人登上游船,船老迈一脸奉承走过来,唱个大喏,还未开口,玳安先抢言道:“船家你等的急了?本是半个时候就要开船,不想等了一日,我们可还要睡那船舱?”

王伦那里肯收“西门兄弟之前大恩还不得酬谢,现时如何能收你的银子?那霍家兄弟看你的情面已经送了五十两给我,已经充足我路上花消。”

王伦见他这般的密意厚谊,饶是心中疑虑颇多,也不由被西门庆所打动,点头称是道:“定然不负所望。”

世人闻言大笑,西门庆连连谦逊,告别时霍家兄弟又拿出一百两白银送给西门庆,五十两送给王伦,权为盘费,西门庆推却不受。“你晓得我是不缺财贿的,何必如此?”

杜迁没想到本身这般的微末之人,不但得了五十两白银,还得西门庆‘义气’二字相赞,本就对西门庆崇拜又加的他,顿时跪倒在地“不想我这般的人物,也能得西门哥哥看顾,小人便是立时去死也是值了,西门哥哥尽管放心,我此去梁山,定然极力帮手王伦哥哥,创下一番好大的奇迹。”

“罢了,二层就二层,出门在外,也不讲究甚么?不知今后去清河县,要从那里下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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