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耳的为人他也有所耳闻,靠出售朋友搭上的晁盖,算是个甚么东西?另有这燕顺、王矮虎,当日王伦兄长要不是看在本身面上,早除了这两个江湖败类,此时听他们大言不惭在此说甚么大话,那里还忍得住,要不是碍着宋江,他早翻脸了,依他这等幼年豪杰的心性,谁情愿与这些滥污禽兽作成一伙?
晁盖大怒,韩伯龙虽是嘴欠,但终归是本身兄弟,当即催马出来便要清算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野道,宋江仓猝拦住晁盖,私语了几句,晁盖方才华忿忿的止住马,宋江上前先朝这羽士抱了抱拳,哪知这羽士也是极其恭敬的回了一礼,问道:“尊驾莫非是清风山上的宋公明?”
转眼间,这两人直将宋江扶起。
却见那孔明孔亮一时大喜,如此动静对他俩来讲却不是绝处逢生?想当初他兄弟本来希冀抱住宋江这位江湖大佬的粗腿,今后也能有一番作为。哪知自家这位便宜师父碰到真正的江湖大豪完整无还手之力,那晚惨痛的经历至今还深深印刻在两民气底,直叫他俩这几日都是郁郁寡欢,不想此时闻之这般好动静,怎能不喜?各自都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师父。
世人就在这官道上行走好久,直到二更时分才走到二龙山,公孙胜等人出来接住,安设好了清风山兵马,新旧头领都来到宝珠寺中坐定。晁盖也不含混,叫人焚起一炉好香,旧事重提,要请宋江为盗窟之主,坐第一把交椅,直道:“当初若不是贤弟担那血海般的干系,救得我等五人道命上山,如何有本日之众?你正该盗窟之恩主,这第一把交椅非你莫属!”
郑天寿闻言也是出言拥戴,说出本身担忧。晁盖见说对这两人道:“众位定是和王头拥有些曲解,事情才会弄成这般!想他是个量大的豪杰,小可当初那般获咎于他,还不是得他贵眼相看,才有本日?诸位切勿担忧,万事都有晁盖一力答允!”
见大厅中氛围非常,宋江便请郑天寿去清算人马,盘点产业,筹办一起投二龙山而去。未几时,郑天寿回报,盗窟另有一百七八十人,马匹倒是有三二百匹,财物二三十车。宋江见说,不幸兮兮的望向燕顺,燕顺被瞧不过,大呼道:“罢罢罢,便烧了这寨子,都随宋江哥哥投二龙山去,不去的吃我一刀再来发言!来啊,且去把王英兄弟抬上车去!”
晁盖一言既出,直叫四周人众都是摸不着脑筋。
世人走在凋敝的盗窟当中,晁盖只是心中不忍,悄悄点头,却听韩伯龙问道:“公明哥哥,好歹清风山也是这青州道上驰名的一处盗窟,此时怎地恁般萧瑟?莫非叫那梁山上的强贼洗劫了未曾?”
晁盖也早听不下去了,起家道:“伯龙住嘴!那王头领如何待我等的,你会不知?得了他的好处,还一味在背后诽谤于他,却不是端起碗用饭,吃完饭摔碗?这等行动,算甚么豪杰!”
那羽士哈哈一笑,道:“小道匪号飞天蜈蚣,因小道姓王,故而江湖上都称我作飞天蜈蚣王丨道人!”
等他言罢,二龙山诸豪相顾失容,骇怪莫名的望着晁盖,一时候都有些措手不及。
宋江咳嗽一声,沉吟半晌,起家对晁盖拜了一拜,道:“小弟落魄江湖,到了huā贤弟庄上便害得我这位亲信兄弟弃官落草,到了清风山又害得其间三位义气豪杰受那无妄之灾,小弟心中哀思非常,直恨不得死了算了,现在怎肯忍心祸害兄长?”
韩伯龙讪讪望了一眼晁盖,低头不语,晁盖本还欲说他几句,不想这时宋江起家打着圆场,先是安抚了韩伯龙,又劝下了瞋目瞪向huā荣的燕顺,最后才对huā荣软语相劝,huā荣叹了口气,这才回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