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不慌不忙,直说出一个奇策来,此番兵不血刃,却又叫一人破家上山,做了他的摆线木偶。
这一日,李应和杜兴正在庄中商讨大事,只见李应无端打了几个喷嚏,只见他皱了皱眉,复对杜兴道:“最后一批马匹奉上梁山,那王伦没说其他甚么罢?”
雷横见说,也道:“梁山突破了祝家庄,官军又抄了扈家庄,此时还剩下一个李家庄安然无恙,看来这位扑天雕李应还真是个有本领之人,竟然叫匪盗和官府都不扰他!”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这回算他王伦部下包涵,只索了五百匹马去,三两万贯钱虽多,却也没伤我元气,如果再惹得梁山发兵问罪,到时候新仇宿恨加在一起,只怕没个活路了!”李应叹道。
宋清闻言忙道:“大哥,如此本钱都回不转来!”
宋江见老父生机,不敢刚强,好言好语的问宋清道:“买了多少粮食?”
见两人相顾无言,宋江又道:“此不时知县高升,换来一个新相公,又不知两位好处。听舍弟说,那新知县早想叫两位挪窝,换上他的亲信来!两位此时拿不到我宋江,空动手归去,又折了部下这么多差人,却不是恰好送在他的手上?将来丢了差事还是轻的,到时候下了大狱,谁来与二位送牢饭?”
huā荣见宋江是真上了心,仓猝温言安慰,劝了半天,宋江还是要死不活,huā荣叹了口气,道:“哥哥,小弟却另有个别例!”
此人本就心中慌乱,此时听到这类话来,直使出吃奶的干劲来逃命。雷横和朱全见状跌脚不已,宋江上前劝道:“二龙山上都是自家兄弟。晁保正见今做着寨主,吴学究做着智囊,执掌军机。他两人不时与我唠叨二位的好处,此番两位贤弟如能与我一同上山,也遂了保正的志愿,今后大师聚在一起欢愉,却不是好?”
宋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就是再想归去做好人也难了。都是长叹一声,没何如只好都从了宋江。宋江大喜,直拉着两人的手话旧。三人说了一阵,雷横和朱全要归去取家眷,宋江把头一拍,道:“雷横兄弟另有老娘在城中,朱全兄弟也有嫂嫂在彼,我叫穆弘兄弟带人随你两位一起去,速去速回!”
“东人这般武勇,不成妄之陋劣啊!”杜兴倒是看过两本书,很有些出口成章的味儿。
李应长叹了口气,道:“本来他是有才气突破我庄子的,终究还是没来,我等也算是免了灭门之祸,如此看来,王伦这小我还算是讲端方的。只是如许的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今后不成扰他,敬而远之罢!”
杜兴闻言也不再赘言了,只是点头回应,李应想了想,又道:“此次还得辛苦辛苦你,这几日便去登州一趟,贩些海货返来,也好弥补弥补此次的丧失!”
别的把这粮食换成钱,另有一个好处,便是不消充公。粮食看着显眼,搬回盗窟后,本身如果囤下,难挡世人之嘴,换成金银便埋没多了,且晁盖是个仗义的人,对这些事情,底子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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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见说,只觉喜从天降,拉着huā荣手道:“还是贤弟想得殷勤,想得殷勤!”上十万贯财物,只因huā荣一句话失而复得,哪能叫他不喜,当即叮嘱huā荣道:“我家亏点没甚么,只要贤弟好开口去,一贯钱一石我都情愿卖!”
宋清低着头不敢回话,宋太公此番丢了这偌大的家业,也是心疼不已,那里顾得上宋江。huā荣见状,忙上前好言相劝,宋江望着huā荣抱怨道:“这十一万石粮食,重达上千万斤,我这八百喽啰就是全数变作牛马,又能搬得了很多?何况一起还要颠末数个州府的地界,那里地能安然搬运回盗窟去?却不是都打了水漂,却连个响动都听不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