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刚行完礼,五娘就欢畅地号召起来。

“姨奶奶,奴婢僭越一回,您尽管想想,六女人要真连亲娘、亲弟弟都不顾的,大太太如何敢养在身边。您最是清楚大太太性子,我们六女人是个运道好的,很不必花谨慎思,尽管堂堂正正的就是。”

又让小家伙看前面有棱有角的书案。

到了正日子,翠姨娘带着四少爷一早就过来了。

“好好,都依你,不过黄酒我可不敢要来,还是换了桂花酒,也不能就摆两个大锅子在桌上,该有的还是得有。”

大太太听了三娘的话,在内心过了一遍,陈通政使夫人是薛贵妃娘家偏房嫡女,天然是二皇子三皇子一派,现在朝堂政党之争愈发狠恶,虽不过是两个庶女来往,这时候却也不敢随便。

“彬哥儿先记着不能乱闯人,明天开高兴心的耍,等姐姐过了生日再跟你细细地说,好不好?”

彬哥儿把头埋在六娘两腿间不睬。

五娘叫了一声又一声,六娘压下一摊子的事儿,松了头发在矮榻上靠了靠。

六娘蹲下来扶着彬哥儿说:“彬哥儿力量真大,小男人汉最短长,但可不是把力量用在撞姐姐这儿,你看,如果不谨慎把姐姐撞倒了可就要受伤了。”

翠姨娘那里能坐,都不及再多交代彬哥儿一句就去正房门口候着。

五娘打小就是个好动爱动的,踢毽子能踢出十好几莳花腔,素净的毽子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黏在她身上一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向跳了百来个才让毽子掉了下来。

六娘偶然漫步走到中院与后院的隔墙处总会不由自主地盯着高高的院墙看一会儿,内里的天下究竟是如何的?六娘活了两世却连设想都没法设想。

“六mm,过来这边,看娘你筹办的礼品!”

“四弟弟还晓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你六姐姐才多大,就‘比南山’了”。三娘点着彬哥儿直笑,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

六娘也是哭笑不得。

六娘奶娘姓王,当初六娘的奶娘挑的细心,王奶娘并不是府里的家生子,而是外头聘过来的,签了五年的活契。六娘很多新奇事物都是打这个奶娘这里听来,当初萧府放了动静,经中人带过来的人选不知多少,情愿卖身的也不在少数,王奶娘能签着活契出去天然不会是笨拙之人。当初混浑沌沌的六娘,哭都哭不出来,能赡养大太太仁慈当然首要,但若没有王奶娘贴肉的照顾,再好的太医,六娘也难活不下来。

大太太止了笑,悄悄拍了拍还不知大师笑甚么乖乖站在她腿边的彬哥儿,“好孩子,你说的原也没题目,把前儿打的金裸子拿两个给彬哥儿玩。”

“要都交了下人,这会儿轻松了,到时候出了漏子可不是操些心能补上的!”六娘道。

三四岁的小家伙,又生的有些痴钝,靠在大太太膝头顿了顿,站直了身材,俄然就胡乱做了个揖,说:“祝六姐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蹴鞠行动卤莽,若不是深宫先鼓起,女人家家是毫不准玩这个的。府里也就六娘肯陪五娘一块儿“疯”,下头丫环们再是共同也不敢真跟主子争锋。

五娘嘟着嘴承诺了。

五娘说的轻描淡写,六娘倒是心身一震,这几年,六娘谨言慎行,到处留意,一门心秘密学大太太行事,只常日见大太太不是在存候时就是在主持府里中馈,竟只看到大太太桩桩事安排的妥当,没考虑大太太只每日除了上午在听轩堂坐一个时候摆布是如何将偌大的萧府俱都顾到的。

“好姐姐,是我想左了,还是姐姐疼我!后儿许了五姐姐点菜,五姐姐想吃甚么,就让大厨房照着做了来!”六娘抿着嘴笑了起来,圆圆的脸上暴露几个小酒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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