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幽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刀疤男人主动承认弊端而好转,而是更加阴沉。那双桃花眼中,仿佛有一座冰山在一点点披发着彻骨的寒气。
让流焰在她身边跟着,岂不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凤九幽的眼皮之下?
凤九幽像是晓得她的心机,扬起的唇角暴露多少幽幽含笑来:“岑默那半死不活已经快一个月了,死不了。何况现在,他还不能死!”
看着流焰红润的耳垂,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含笑。
不过在这九幽宫中,不管她身边跟着的人是谁,对她而言,都没有甚么辨别。
但是在凤九幽面前,却那样心甘甘心,乃至在凤九幽面前,到处透着恭敬。是凤九幽有恩于他,还是凤九幽的武功,过分可骇?
阮绵绵展开眼睛直视着凤九幽,声音还是淡然:“我只是不想污了我的双眼!”
公然,流焰的脸颊一红,不过刹时又规复了昔日的安闲平静,垂着眼眸恭敬隧道:“如果王妃现在想要沐浴,流焰这就去请人。”
说罢,凤九幽抱着阮绵绵直接站了起来。并没有松开搂着她腰肢和膝弯的手,眉宇间带着一抹慵懒邪气的笑容走了出去。
晓得凤九幽话里有话,阮绵绵却懒得去想。只要晓得凤九幽临时没有想过要取了岑默的性命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一会儿,凤九幽才低头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阮绵绵道:“这话说的倒是,既然如许,还是别污了眼睛。”
见凤九幽避而不答,阮绵绵也不甚在乎。凤九幽去那里与她没有甚么干系,只要他不碰她,不查探她的脉搏就好。
阮绵绵不敢有半分怠慢,脑中蓦地划过那日在皇宫小巧对她的态度。凤九幽不成能无缘无端提到静儿,脑中划过静儿的脸庞,眼底暴露一丝了然之色。
想要逼走流焰,天然要找到他的缺点。
凤九幽挑了眉头看着坐在床榻边神采有些冷酷又有些庞大的阮绵绵一眼,回身对流焰道:“流焰,去子虚那边拿些伤药过来。”
一起抱着阮绵绵到了寝宫,将她放在床上,见凤九幽有查探她脉搏的意向,阮绵绵连连开口:“明天就要祭祖了,按理你应当进宫。”
绑在刑台上的小巧蓦地一颤,声音低弱,几不成闻:“殿……殿下,求求您,求求您……让贵妃娘娘,放过静儿。”
并且刚才刀疤男人对她动了杀念,也是因为她想要杀凤九幽。
不一会儿,阮绵绵喝了流焰端出去的汤药,顺了顺气感觉身材舒畅了很多。凤九幽在流焰出去的时候接到一封密件,已经分开了。
不等她缓过神来,人已经被凤九幽直接打横抱了起来。稍稍回身走了几步,直接在高坐上坐了下来。
内里并不是刚才出去的长长的乌黑的过道,而是一片小花圃。
小巧的身材蓦地一颤,嘴角渐渐有鲜血流了出来。阮绵绵闭了闭眼不想去看她浑身的伤痕和暴露在内里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