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福是穿戴徐婆子给她订的嫁衣出门的。为了衬那一身朱红的嫁衣,她还特地画了个斑斓的妆,涂了正红唇脂,更加显得明目皓齿,艳若芙蕖,若不是她年事不敷,定然还能更盛几分。

燕王刚把阿福放在车里,就被阿福拉住了袖子。

燕王一不留意就被喂了一嘴糖,内心头甜滋滋的,语气柔嫩的说了一个“乖”,这才从车里出去了。

“有损公子的颜面,”阿福终究鼓起勇气昂首看他,可一碰到朱公子通俗的目光她就又成了缩头小乌龟,深深地低下头去了。内心再一次感慨,朱公子长得可真是都雅呐。

“别胡乱编排,”明心倒是不信朱公子仅仅是个贩子的,不然自家公子能那么狗腿儿?她合上装了内衣和月事带的箱子,落了锁,对阿福道:“船上不便利洗衣裳,这箱子里都是洗洁净晒过了太阳的,女人要换洗也便利。传闻扬州到都城要走十几日,这些衣裳该当够用了。”

听了这话,阿福往下一缩,扯过被子盖到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道:“我这就睡了。”

燕王假作商贾身份,带了一艘三层的大船下扬州,阿福看这船非常气度,又在内心对朱公子更崇拜一分,自家公子真是短长无能,这么年青就有一艘大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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