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镯子戴在软软肉肉的细细手腕上,上面还坠着两颗黄豆大小的金铃铛,非常喜庆,让小女人更加像个福娃娃。

息扶黎径直道:“虽是本世子出马抓的人,但这功绩本世子不屑同你争抢,是杀还是剐,本世子最是讲究端方,也不难堪你。”

息扶黎眼皮都没抬:“既知冒昧,那你能够滚了。”

他瞅着小女人脖子上没伤口,便捏起她带肉窝窝的小手,将袖子往上撸,拨弄两下赤金祥云纹的金镯子。

息扶黎斜睨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小孩儿脸肉肉的还很白嫩,捏着甚是舒畅,但那擦伤也很吓人,洗濯的时候又有血珠子排泄来,同鬓边细发粘黏在一块,一拉扯就是痛的。

“敢哭一下尝尝?我一口吞了你!”他微微低头,冲小女人暴露一口划一的白牙。

“乖,酥酥乖孩子。”她带哭腔的小声哽咽着。

少年点了点头,苗条指尖抠了一大坨草绿色的药膏,垂眸给小女人抹脸:“对,乖孩子一会才有点心,坏孩子就要被吃掉!”

听闻这话,顾徊岸一张脸臭的跟憋了几天宿便没拉一样。

蓄着整齐八字胡的顾徊岸霍然起家,愤然甩袖,当真就要走人。

“顾徊岸,你要敢把本世子抓的人给放了,本世子明日参不死你!”少年口气幽然,侧脸无甚神采。

她真的有乖了, 都没哭,也不吵,是个乖孩子!

他色厉内荏的道了句:“哼,世子好本领。”

小女人重新被放到换了软褥子的罗汉长榻上, 大夫看诊的时候,她睁着吵嘴清楚的大眼睛, 一会瞅瞅息扶黎,一会又去看不远处案几上的那根糖衣都化了的糖葫芦。

这话里头的意义,让顾徊岸心塞到想吐血!

“大……大黎黎……酥酥有乖呀……”姜阮抿着小嘴巴,小手臂圈着婢女脖子缩了缩。

“世子,京兆尹顾徊岸上门求见。”伏虎适时开口道。

小女人扁着小嘴巴抖了抖,红着眼圈小鼻头,委曲巴巴地望着他。

许是那药膏清冷,涂抹上的时候甚是舒畅,小女人不自发眯着眸子,像迷恋人的奶猫崽子一样,去蹭婢女的手,奉迎的意味清楚,软糯的能让民气尖都化了。

顾徊岸被这话一噎,顿时面色丢脸起来,好歹他也是掌管京畿的四品要员,天子脚下,王公权贵各处多如狗,可这么多年也没谁敢对他如许不客气。

这里擦伤刚好不痛了,软软的小肚子竟是咕咕叫喊起来。

“过来。”这厢,少年倏的开口。

小女人愣愣瞅着少年,少年有一双都雅的虎魄色凤眸,冷然无机质,像剥了皮的水晶葡萄一样色彩浅淡。

起先帮着姜阮洗濯的那名婢女捏着外敷药膏, 微微弯着腰身,行动轻柔而谨慎翼翼。

少年背靠圈椅,袍裾四下散落,他架着大长腿,单手撑头,面无神采地看着,也不知到底在想些甚么。

顾徊岸被这几句话堵的心肝疼,还没缓过神来,就又听少年淡淡的说——

另有瑰色的薄唇,带点暖光,仿佛沾了红色山蔷薇细碎的花瓣一样。

肉呼呼小脸上的伤口还没抹完药膏的婢女行动一顿,当即哈腰将一脸茫然的小女人抱到息扶黎身边。

几句话的工夫,息扶黎已经帮腿上的小团子措置好了伤口,并用透气的白纱布薄薄包了一层,只要肉脸上的露着。

姜阮并不懂刚才的事,她一心都在稳着让本身不哭上头,压根就没重视顾徊岸。

少年目光落到小团子肚子上,还甚么都没说,小女人赶紧捂着肚子,不竭点头道:“不饿,不饿,酥酥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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