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砰”得一声抬手砸在茶几上:“秦家跟薄家恩仇极深,这十来年没来往,是恨到深处了。眼下秦家的先人俄然拉着你一起做项目,这项目还伶仃为你新注册的公司……小沁啊,爷爷这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第四天的时候,顾南舒腹部的伤口虽还没完整长好,但下床走路已经没甚么太大感受了。
薄沁见他这副神采,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
“抱惜惜能够。”
陆景琛的声线敛了敛,“抱臻臻不可。”
薄老爷子连连点头:“现在钱都投出去了。我们也没有别的体例了!”
顾南舒却刚强地站在原地:“阿琛,我看不清他们……那就让我抱抱他们吧。臻臻和惜惜都已经出世好几天了,我这个当妈的都还没有抱过他们,很不称职。”
“哎,但愿。”
“爷爷,您这是如何了?”
他单手环住了顾南舒的腰身,另一只手抚在了她的双眼之上,语气和顺:“阿舒,再等等吧。我请了外洋最专业的眼科大夫来治你,再有半年时候,你的目力会规复如初。到时候,你就能清楚地看到臻臻和惜惜了。阿谁时候,他们大抵也能看清你了,能够开口叫你妈妈了!”
……
“你身材才方才好,如何又下床了?”
“嗯?”顾南舒内心一惊,“臻臻他……他有甚么题目吗?”
抱惜惜当然没题目,但是臻臻……臻臻毕竟四个月大了,那体重比起重生儿实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用饭吧。”
顾南舒的视野微有一些茫然。
“真的吗?”
“他是个男孩子。”陆景琛说。
顾南舒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清眸眯起,“阿琛,我想看看孩子。”
“我陆景琛的老婆,不能抱其他男人。”
顾南舒摇了点头,然后低声呢喃,“看也看到了,摸也摸到了,我却总感觉不逼真。”
苏城一号。
“阿琛不会骗我!”
陆景琛的眸光微黯了一下:“又不是没有看过。”
陆景琛冲着她理所当然地笑:“我陆景琛发誓。如果半年内,陆太太的目力不能规复,那我就把我本身的眼睛挖出来给她安上!”
顾南舒狠狠瞪了瞪他,但是眼眸深处却有藏不住的含笑。
陆景琛试图把她从婴儿床边拉开。
“以是?”顾南舒微怔。
陆景琛的眉心跳了跳。
“血腥!”
陆景琛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婴儿床边上站了有一会儿了。
“看得不逼真。”
陆景琛放下饭菜,三两步走到顾南舒身边,高大的身子刚好挡住了“臻臻”的婴儿床。
“当然。”
陆景琛脸上本来温和的线条一刹时绷紧,嗓音也跟着一沉:“你的眼睛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不能规复目力。大夫说了,人的五感任何一感缺失都会形成一些心机上的错觉。大抵就是因为看不清,你才感觉不逼真。”
薄沁笃定出声,“爷爷也说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恩仇了,又是上一代的恩仇,我猜秦四哥早就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