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置之死地无生机[第1页/共2页]

弘历环着她的肩膀,“翾翾,翾翾,你放心,朕不会放过阿谁贱妇的,朕会让她和她的家属给我们的百年陪葬。”

陈进忠叩首,“十六阿哥殁了。”

弘历重重地一拍案几,“到底如何样!你们倒是说啊,窃保私语些甚么?”

他将若翾轻柔地放在床上,命人取来温水,亲身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的行动是如此的和顺,仿佛部下触碰的是他此生的软肋,是他不能落空的脊梁,可他吐出的话语倒是如此的刻薄无情,“废皇后正黄旗身份,打回下五旗镶蓝旗客籍,剥夺辉发那拉氏世管佐领之衔,降讷苏肯为蓝翎侍卫,无朕旨意,毕生不得回京。”他理了理若翾混乱的鬓发,“收辉发那拉氏母家官房,至于辉发那拉氏,收皇后、皇贵妃、娴贵妃、娴妃册宝,降其报酬为承诺,收凤印,囚禁永和宫。从本日起,辉发那拉氏的女子不准选秀,毕生不入皇家!”

弘历翻身坐起,若翾对本身的情,他身在此中,天然明白,但是傅恒······他揉揉眉心,只觉怠倦。

但是榻上的人只是沉甜睡着,殿外响起脚步声,四个随行太医走了出去,钱谦益伸手评脉,张义之翻开着若翾之前的脉案,李毅府则寻出薄荷清油交给小宫女,命她抹在若翾鼻下。

一旁记下圣旨的陈进忠每写下一个字,心头便一跳,辉发那拉氏家属到现在未曾完整沦落为底层,就是有这个世管佐领之衔撑着,现在万岁爷连这个都撤了,可见是不给皇后母家一点余地了,但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贰心惊胆怯。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陈进忠走进正殿,屈膝跪在弘历面前,脸上尽是悲忿之色,“万岁爷,都城传来动静,十六阿哥······”

钱谦益、张义之二人撩袍跪下,张义之拱手道:“贵妃娘娘面色泛青,呼吸时缓时促,指甲闪现紫色,此乃心疾,是贵妃娘娘本就有的痼疾,此次不知娘娘受了多么刺激,心疾更减轻了,臣等觉得···觉得······”

弘历走到榻边,将若翾揽入怀中,她还是沉甜睡着,这么纤细的人、这么轻的呼吸,他已经五十五,不是谈情说爱的年纪,但是现在抱着她,他低声道:“你不能···不能如此待朕,朕毫不会放过辉发那拉氏全族,朕要让阿谁贱妇支出惨痛的代价!”

“每日去永和宫外唾骂辉发那拉氏,朕要她不得好死!”

弘历完整慌了,他打横抱起若翾,将她放在寝殿的榻上,下死劲儿地掐着她的虎口、人中,摇摆着她的肩膀。

‘嗵’,门口响起一声重物落地之声,弘历忙趿鞋走去,却瞥见若翾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夜风当中,她蒲柳般的身子仿佛顿时就要倒下。

弘历疾步走到若翾身边,“翾翾?”

肩膀上蓦地传来一阵濡湿之意,弘历忙松开手,面前的人丁中不竭溢出鲜血,那滚烫温热的液体一旦离体就变得粘腻,她黑亮的眸子当中尽是泪珠,缓缓流出,没入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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