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九连环当然难不住萧霏,没一会儿就解开了。见状,小家伙“龙心”大悦地鼓起掌来,哄得他姑母差点飘上了天,又给他几次解拆了好几次……
萧霏蹙眉看着那封信,仿佛捏着甚么烫手山芋般,正色地解释道:“大嫂,这封信是我上个月去大梵刹上香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恭郡王长史的人硬塞给我的……”
萧奕正捧着茶盅饮茶,闻言,稍稍掀了掀眼皮斜了平阳侯一眼,似笑非笑。
萧霏皱了皱清秀的眉头,一本端庄地说道:“大嫂,我觉得恭郡王此人甚是不当!”
萧霏怔了怔,一刹时,把大嫂的脸和大哥那张狂傲不羁的脸庞合在了一起,抿唇笑了,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酒涡,让她清冷的气质中多了一分孩子气。
处理了小家伙,南宫玥又仓猝转移萧奕的重视力,她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道:“阿奕,平阳侯走了?”
这时,萧霏从袖笼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绢纸,亲手递给了南宫玥,“大嫂,你看看……”
这个大哥又在欺负煜哥儿了!萧霏不晓得第几次地在内心怜悯自家的小侄子。
萧奕抱着小团子在罗汉床上坐下,与南宫玥大腿挨着大腿,膝盖抵着膝盖。
现在萧奕既然化暗为明,公告天下,那么他现在必定是用人的时候,而本身自打客岁来南疆后,就没违背过萧奕的意义,该做的投诚示好也都表示了,时至本日,照事理说,也该水到渠成了吧?!
说着,萧霏不附和地摇了点头,决然地点评道:“此人实在是不成厚交也!”
眼看着小家伙快把他爹给惹火了,南宫玥仓猝把他的九连环递给了他,小家伙一下子就被转移了重视力,“叮叮咚咚”地玩起九连环来。
“霏姐儿,前几天皇上派来的钦差送来了一道圣旨……”南宫玥俄然道。
这一次真是韩凌赋失算了!
当年平阳侯等闲地舍韩凌赋就韩凌观,客岁他以督南使的身份奉旨来了南疆,却为了自保衡量利弊就向萧奕低了头,而现在观清情势比人强,更是判定地向萧奕昂首称臣。
左都御史拜别后,躲了两个月的平阳侯总算是松了口气。
韩凌赋的这封信也算写得声情并茂了,既深切地表达了他对萧霏一身才情的敬慕,又放出了许以储君的钓饵,最后还含情脉脉地表示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