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要我这孩子,想要杀了我,但是父亲却拦住了母亲,安抚母亲,道,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父亲不肯,只道,如果你不嫌弃我这脸上有疤,腿也越来越不听使唤的老头子,在我睡着之前也一向陪着我,便也此生无憾了。”
“无子五年,父亲已年过六十。老来得子之事终是少数,母亲以为,父亲年事已大,而她还不能给父亲诞下任何后代,实在是她的不是,羞愤难耐下,母亲多次劝父亲另娶。”
“他将九阴秘笈讲给我听,却不允我修炼这武功。”
徐哲涣散一笑,戏谑道:“如果父亲从小学武,还能碰到一个像我的师父那般的好教员,说不定这世上的武学大师,又要多一个呢!……但,跟着年纪渐长,父亲的身材毕竟也是大不如前了,幸亏母亲从未曾嫌弃父亲,十年如一日的爱着顾他。”
可徐哲反而沉着了下来,用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酷语气,淡然论述道。
看遍人间沉浮,王重阳心下了然。
徐哲的双拳攥出了血,低喃道:“……那人不知之前遭受了甚么,像是已经疯了普通,看到母亲,便撕下本身的衣服,绑了母亲的手,将多余的布条团到一起,塞进了母亲的嘴里。”
“母亲当场欲他杀身亡,却被父亲死死拦住,道,如果你现在死了,谁来照顾我?我还如何活?我也没了几年活头,你全当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好好照看我,到了我这老头子要入土为安的那一天,我俩再一起滚到地府里去,来世再做一对恩爱伉俪!如果你紧跟着这个杀千刀的犊子一起死了,你们来世还牵涉到一起,你让我这老头子要如何办?”
“父亲安抚了母亲好久,母亲过了一个多月,才勉强沉着下来。”
说到这里,徐哲面无神采,眼冷的可骇,道:“道长你比我年长,剩下的不必我细说,你也必然能猜到。”
“父亲讲他的幼时,讲他从戎的几年,讲当年武林人士对黄大人的围歼,对黄大人家人的搏斗,也讲那身居山林的四十多年………他乃至在我两岁的时候,便直白的奉告了我我的出身,我不过是一贼人害了母亲后所产下的孽种,与父亲没有涓滴干系。”
徐哲落泪落的悄无声气,徒有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像是只要一闭眼,便再也忍不住的要哭泣出来了。
徐哲的眼中落寞,声音也低了下来。
母亲回想时说,当时她生不如死,只听一声巨响,阿谁野男人倒下了,她的脸上热热的,满是血,展开眼,全部天下都是红色的。
徐哲稍稍平复了下表情,继而咬牙切齿道:“道长你也晓得,我父亲与母亲的年纪,实在相差颇大……但固然春秋相距甚大,母亲也是至心恋慕尊敬着父亲的。”
王重阳如此说了。
“但是在某日,母亲俄然感到恶心难耐,呕吐不止。”
“父亲与母亲早早的就想有个孩子,但……”徐哲面色暗淡,道,“不知是甚么启事,哪怕父亲再尽力,母亲也吃了很多易受孕的东西,那肚子始终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