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云逸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甚么,他扯出一个奉迎的笑来,说道:“之前是我一时想岔了,多有获咎,我给你赔个不是。今后我们同心同德,完成仆人的心愿,这才是甲等大事。”

国师冷着脸说道:“你伙同轩辕夜阑算计我的事,你别觉得就这么算了,仆性命你我不得复兴内哄,但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诸云逸身子一僵,瞳孔突然收缩,他决计放缓了呼吸,勉强保持住了面上的安静:“何必如此?”

就在这时,有人悄无声气地呈现在了宫殿里,本来半开的大门被一股力量“砰”地关上了。

在统统人都不知情的环境下,已经沦为逃犯的国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皇宫,乃至鸠占鹊巢,占有了诸云逸的寝宫,好吃好喝的服侍着。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一向挺直背脊立在窗下的诸云逸一撩衣摆,呆板端方的跪下了。

国师迈开步子走过来,堂而皇之地在榻上坐下,看了眼修改到一半的折子,只感觉索然有趣,碍眼得很,便顺手拂到地上,戏谑道:“每天翻来覆去地批复大同小异的奏折,你这天子当的有甚么意义?”

“是。”诸云逸乖顺地应了一声,低眉扎眼地站起来。

听到这话,国师调侃地笑了一下,目工夫郁地看着诸云逸,说道:“就如许?”

他好生赏识了一番诸云逸冷酷的神采,才心对劲足地摆了摆手,大发慈悲似的说道:“好了,下不为例。”

国师挑了下眉,理直气壮地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想让我谅解你,那也得拿出你的诚意来才行。”

那股沉重的灵力威压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让人忍不住惊骇,却又心生神驰。

待出了门,诸云逸抬头看着湛蓝的长空,神情舒畅,他拨动动手上的扳指,笑的意味深长:“别欢畅的太早,我另有一份大礼没送出去呢。”

在诸云逸的悉心照顾下,国师的伤势很快就病愈了,感遭到体内浑厚坚固的灵气,国师可贵给了诸云逸一个笑容:“你做的不错。”

相反,他乃至有些等候诸云逸再度对他脱手,那样他便能够名正言顺地向仆人揭露诸云逸,到时候仆人定然不会再容忍,他或许就能亲手杀掉,报仇雪耻了。

国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有仆人的警告在先,他不信诸云逸还敢做甚么大逆不道的事。

诸云逸笑了笑,没接这话,而是转而说道:“你伤势未愈,这段时候就不要出去走动了,放心留在皇宫里养伤吧。”

国师下巴微微抬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诸云逸,眼角吊着一抹讽刺,他看着诸云逸惨白的神采和额角的汗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刻薄道:“仆人不过是对你小惩大诫一番,竟也把你吓成如许,公然是个废料。”

为了奉迎对方,诸云逸还主动献高低人的灵魂,奉给国师当作补品。

见他好久不出声,国师倒是不依不饶,又道:“看来你只是说说罢了,并不是至心改过,既然如此……”

诸云逸没说话,木然地神情很好的遮住了他的实在情感,也袒护了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想到这里,国师通体舒泰,动了动脖子,说道:“你若一向这么听话,我能够仆人面前替你游说游说,不计算你之前的不对。”

见他这么乖觉,国师内心的杀意减退了很多,暗想着:留这么一个殷勤的下人在身边服侍也不错。

诸云逸低着头,喜怒不辨,不自发地放轻了声音:“是我错了,还望国师大人大量,宽恕我的错误。”

诸云逸微微点头,受了这一声夸奖:“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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