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一向住在宗政烈之前住过的主卧里,刚才出门我没有关灯,此时灯光一打,我刹时便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的面貌。
许是雨夜承载过我太多的哀痛回想,又或是雨声太大,明显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着。
刚拉开寝室门,我就模糊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输入门锁暗码的声音。
心口一窒,我浑身一震,眼眶一下子就有些发酸。
一步两步……
大半夜的,难不成是我弟俄然从黉舍返来了?
方才关好窗户,拉住窗帘,就俄然听到宗政烈撕心裂肺的高吼了一声:“不,不要――”
站在床边,我看着那张令我日日魂牵梦绕的俊脸,这些日子好不轻易压抑住的思念之情便如猛浪般澎湃翻滚起来,再也按捺不住。
脚步声越来越清楚,就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身侧之际,我重视到来人的身形真的不是我弟,我猛地就将手中的棒球棒朝着他的后脑勺挥去。
现在睡着了,反倒显得温和了几分。
内里电闪雷鸣的,又不断的下着大雨,氛围格外的诡异可怖。
等了约莫有个非常钟,我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压着我,我不由皱了皱眉头,细心的听了听的呼吸节拍。
他的眼睫毛可真长啊,看起来就像是葵扇一样稠密。
“嘶……”
手指情不自禁的挑逗过他的睫毛,我回神望了眼窗外还是下着的瓢泼大雨,担忧大雨会吵到他歇息,便起家去关窗户。
手指才刚移到他的唇边,便被他一张口咬在了嘴里。
直到他惶恐失措的反复了好多遍,我才勉强将此中的字句拼集完整。
眉头狠皱,我正筹算把他推开,一丝熟谙的清冽气味异化着浓烈的酒气便蓦地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他……
他话语中的她,又是指谁?
他身材高大,身材又结实,俄然全部压在我的身上,令我一刹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大雨之夜。
阴暗的光芒下,我有些看不逼真面前的脸,只得伸手细心的摸了摸的他的五官。
将棒球棒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秉着呼吸耐着性子等候着那脚步的渐渐靠近。
雨可下的真大,窗外的繁华市景皆被覆盖在雨幕中,雾蒙蒙的一片,让人有种看到了海市蜃楼的不逼真感。
他跌过来的行动实在是太快,再加上他体重惊人,底子就不给我任何反击的机遇便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挤在了墙上。
翻了好一会儿,我终究泄气的坐起了身,看向了窗外的雨幕。
很安稳。
床上,宗政烈满头的细汗,眉头紧皱着,几近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摘了鞋,我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了,又取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
客堂里没有开灯,很黑。
心口一紧,我顿时警戒起来。
仿佛睡着了……
和缓了几口气,我蹲下身子,谨慎翼翼的帮他脱鞋。
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几分,我摸干脆的喊了我弟的名字一声,却没有获得任何的回应。
这些日子非论在何时何地见到他,他都是一副寡凉冷酷的模样,给人一种浓烈的疏离之感。
心一抖,不等我有所反应,他便俄然抬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在黑暗中将我的手背往他的鼻子间凑了凑。
心中不由有些无语,我又站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义,便无声的叹了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的身子转到了一侧,将手臂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眼眶发涩,我看着他喝的神采微红,醉醺醺的模样,心下不由出现了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