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哂笑,面上收起了路上的游戏模样,说:“我不知本来你是想在这儿拜见我。你如故意,大可直接来我灵犀宫,何必大费周折让这些老夫子陪着看你笑话。”

我正欲开口回击,芝芝却先我一句说道:“兰绍公主恕罪,本日之究竟属主子们有错在先。至于主子与主子混在一处嬉闹,是主子看得起我们这些当主子的,公主经验的是,主子们此后不敢了。”说罢给四九使了个眼色。

半晌,四九结结巴巴提示他:“公子……对方也是……娇贵的公主,可砍不得……”

看他笑得脸皱成一团,跟朵菊花似的,我说:“你是欠打吗?被揍还说和顺。”

“如何又不去了?”

他安静的脸上有了丝笑意,答复:“嗯。”

我没有获得答案。

四九赶紧跪下,叩首道:“是是是,主子有罪,主子该死。”

我说:“怕我真提着刀就要去当尼姑了。”

想到星奴,我心中一沉。当初筹办回宫时,我本意将他交由净慧师父代为照看,没曾想看到他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我心中一横,执意将他带进了宫。

四九点头,退在一旁候着。

我愣了一会儿,感觉他如许的提点很及时,万一一会儿见面打了起来,我该如何取胜?虽说小时候我俩打斗,大多都是我赢,但今时分歧昔日,何况我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慈悲心肠的修行人。

四九:“不是不是,公主对小的们都是拳脚相加,但对屋子里那位公子……啧啧……我还从没见过公主那么和顺,提及话来就像没吃饱饭似的。”

我一向鄙夷兰绍为下人取名的水准,采字辈的丫头,清一水儿地从东南西北赤橙黄绿一字排开,的确是牌桌上即将胡牌的范围。但是残暴的究竟却奉告我们,多事的兰绍并不善于打牌,连她部下的胡牌丫环都同她一样,善于胡搅蛮缠惹是生非。

我对自家宫中这些怯懦怕事的家伙绝望透顶,可谁让人家有个掌权的母妃,何况此次还是星奴伤人在先。

看着上方一脸趾高气扬的兰绍,我沉默地忍着胸中的火气,眼睁睁瞧着芝芝与四九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断叩首。

转头见他定睛看着我们,墨色眸子深如潭水。

“拯救啊!”

遥思及笄以来,我悬而未决的婚事便成了令父皇头疼的一大芥蒂。

我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我看我先把你打到西武门外!”

我一脸不成置信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表情俄然好了几分。

她的模样跟几年前一样,连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感。

“皇姐,没想到你回宫以后你我会在这里见面。”她端坐在正厅中心的梨花藤椅上阴阳怪气地开口,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衬着一张尖瘦的脸,凤目微挑,一脸刻薄。

“没……没有,只是公主若再和顺一点……喜好您的世家公子定会排到西武门外!””

当然,此次回宫对于我、满朝文武,以及父皇来讲都是一项艰巨的应战。这迹象从昨日灯会典仪上可见一斑。

我听到以后浑身一抖,满脸黑线:“你是在控告我常日里反面顺吗?”

因为就在我问出心中迷惑的时候,四九猛地排闼而入,拉着我一脸镇静:“公主,大事不妙!星奴不知怎地跑到了太病院,砸了人家的药柜不说,还烫伤了跟在兰绍公主身边的丫头采西,这会儿兰绍公主正拉着星奴不放,威胁芝芝说如果您不出面,就要启禀萧贵妃娘娘!”

四九摸着脑袋傻笑:“小的向来没见过公主那么和顺,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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