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傅?”

胭脂虽没想到他现下已不爱吃糖葫芦如许东西,但他长大了口味变了,倒也是在道理当中。

叶容之端着一碗药踏出去,他将手中的碗递给胭脂:“这是刚头出去时煎的药,趁热给这位女人喝罢。”

叶容之闻言点了点头,看向摊主,“劳烦挑只嫩的。”

沈绾正端起来一饮而尽,现下苦得说不出话,忙皱着眉头咬了口糖葫芦解苦,她边吃边对叶容之点头表示他说的极对。

“好嘞!”摊主忙伸手进鸡笼子里认当真真挑起了鸡。

“让二位久等了,这鸡好了!”摊主将鸡递了畴昔。

回到原地,叶容之正站那处看摊主杀鸡,那手起刀落间行动又快又洁净。

棚子正劈面靠墙边有一棵大榕树,树下摆着一张躺椅,夏季里在树下乘乘凉倒是极舒畅的。

只是不知为何她模糊感觉他现下有些不对劲,可细细想来却又抓不到那里不对了。

胭脂闻言略带迷惑的看了他一眼,暗道做菜用得着学,不是炒炒熟填饱肚子就好了吗?

叶容之闻言一笑,视野却落在了沈绾手中的糖葫芦上,眼里闪过一丝凛冽,面上的笑却半分不减,他看着沈绾手中的糖葫芦,“这药极苦,幸亏有这串糖葫芦,不然必是难以下咽,想来还是夫子想得殷勤些。”

胭脂打量着笼子里的鸡,摸摸鼻子道:“倒也还好,不过跑的短长的鸡倒是没吃过。”

胭脂停动手中的话,看向叶容之一脸错愕:“确切是季先生,你怎会晓得?”

摊主:“……”

胭脂拿着碗出了屋子,这会儿才有工夫细细打量这个院子,前院正中间摆着木桌,边上搭了个毛草棚子下头有个灶台,木架子上摆了些生果蔬菜,茅草棚子旁是一口古井。

叶容之看着面前这串糖葫芦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嘴角微微弯起,“夫子,少时是少时,阿容现下已然不喜好这甜腻的东西了。”

胭脂闻言瞧了眼外头,又转头对沈绾笑道:“这话可真不该对我说,你如果要谢便阿容吧,我也不过是客居几日,也是白吃白喝的份儿。”

胭脂极少来集市,等摊主杀鸡的工夫便四下逛了逛,一会儿工夫便买了一堆东西,顺道带了串糖葫芦返来。

到了镇上的集市,胭脂停在鸡摊:“这鸡如何瘦的跟麻杆似的?”

是以胭脂便拿着糖葫芦走了一起,待到了院子便直奔屋里,进屋一看沈绾正躺着发楞,一副无聊到想要扣脚指的模样。

沈绾赶紧道:“那我也得给的,可不能因为他性子良善便占他便宜。”

叶容之将木料堆好打了火苗,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柄折扇,悄悄扇着,“不过随便猜猜,先前听闻过季傅去官回籍。”他看着火苗渐渐大起来,“他名声在外又传闻他想收弟子,那些听闻了风声来拜师的人极多,夫子的门徒若想要拜他为师,恐怕要费些心机。”

叶容之闻言发笑,弯下腰在胭脂耳旁道:“夫子喜好吃吗?”

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免得劳烦他亲身脱手,随口道:“言宗府中有专门的厨娘,我倒没如何学,不过多少还是会一些的。”

若不是这串糖葫芦,她只怕连舌头都要苦掉了。

摊主闻言赶紧笑嘻嘻道:“女人,这就不晓得了啊,这但是我们这驰名的高脚鸡,跑起来可快了!”

胭脂见此也不再说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这红线牵到这处已然够了,她如果在强拉硬拽这事必定不美了,余下的便看他们的缘分了。

胭脂闻言摆了摆手道:“够了够了,我刚才买了一起 ,这都不必然吃的完了。”手上还拿着串糖葫芦,叶容之不爱吃,她对这甜腻的东西也不大感兴趣,但这顺手扔了也未免有些不隧道,便筹算带归去给沈绾,戏里说过女儿家是尤爱吃这糖葫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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