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明显是折腾得狠了, 便是清了嗓子, 那声音中的嘶哑有力还是在, 听着别让人备觉顾恤。

叶容明显是不筹算等闲放过她的,若不是隔壁的水漫到了这个房里,她借机哭求,怕是没那么轻易脱身的。

叶容听得出来才有鬼,另一只拎太小龙,便“嗖”得一下扔出极远,掉在花丛里滚了几滚,便没了动静。

“不是你想的如许……”胭脂只觉他步步逼人,故意解释却又无从提及,不由急了一身汗。

叶容出了屋,连院子也没出,站在篱笆里头,一抬手就要将小龙扔出去。

她累得不想动,也不想理他。

胭脂忙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哄着,却见叶容站在屋外神情莫测看着他手里的小龙,那模样像是已经忘了这是他本身从东海龙王那处“抱”来的龙孙。

胭脂微微垂下眼, 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腰上的力道轻重适中,模糊有一股热流聚着, 酸疼渐渐被减缓。

很久,他才停下来,唇瓣相磨好久才降落道:“夫子好过分,都将弟子勾上床榻了,现下却来讲弟子欺负你。”

实在便是叶容承诺了她也没这么轻易下了他的床榻,穿衣的手都是颤巍巍的,又引得叶容抱着玩弄似的啃了一遍,才慢条斯理的替他穿衣。

叶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很有些心疼道:“嗓子都哑了,想不想喝水。”

小龙吓坏了,“呜”地一声忙用爪子抓住胭脂的衣袖,水汪汪的小龙眼惊骇地看着她,整只小龙抖成了虚影。

胭脂一昂首便对上了他的眼, 他像是整夜没睡一向看着她,眼里的血光已经淡去了, 规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唯独稳定地是那额间的堕仙纹。

胭脂臊得不可, 都不敢去看他, 他倒是更加镇静起来, 磨得她受不了。

叶容伸手让她脸悄悄捧起来,“夫子为何不睬人?”

叶容俄然翻身压了上来,似笑非笑道:“夫子好过分,明摆着的事还要与弟子辩论。”

这般密切无间,让胭脂心慌意乱,都不敢去瞧他,这两人都躺在一块儿了,她说甚么都过分惨白,迷含混糊间竟还感觉他说的有几分事理。

胭脂忙走近一看,怕是真的悲伤了,全部床榻都湿透了,只留了两只嫩生生的小龙角给她瞧。

叶容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悄悄把玩,看着她很有几分意味深长,“夫子这都以身教诲弟子了,如果不尊敬有加,岂不有违尊师之道?”

胭脂上前抱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他年纪还小呢,想家会哭是普通的,今后就不会这般哭了……”

殊不知如此不幸模样,更招人欺负,她话都还未说完,就已被他以吻封口,手又被他按着转动不得,胭脂只觉他的呼吸烫得人受不住。

胭脂忙扶着篱笆探出头去看,半天也没见一点动静,怕是唬晕了去,她转头看向叶容,恼道:“你如果不喜好他,何必把他抢来,将他送回东海便是了,东海可盼着这小龙孙。”

胭脂下了床榻差点腿一软扑倒了床榻边上,水更加满了也不敢担搁,忙往隔壁屋里去。

“如此娇气,还抱着做甚么,将他扔到山头里放养便好了。”叶容上前几

“夫子甚么都记得,却不奉告身为弟子的我,又与我这般耳鬓斯磨,还说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机,只怕是早想着我,却说不出口便各式花心机地勾我,再半推半当场从了我……”叶容言辞骄易,叫着夫子,却半点没有恭敬,只拉长着调子用心戏弄道:“夫子可真是好算计……”

胭脂又看向了花丛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去捡返来罢,她又不敢;可不捡返来罢,她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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