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执念一朝起,岁岁年年成疯癫(一)[第1页/共3页]

苏幕发怔好久,毕竟落了泪下来,那低泣声叫人听在耳里都觉心头在滴血。

灰衣人看着他,将手中的木簪递到苏幕面前,“您亲手雕的木簪可还记得?”

说话间胭脂已经远远瞥见了忘川河,河里的水溢出来,里头那些玩意儿也跟着出来,一叠叠的鬼差正忙着把爬出来的往里头打。

胭脂闻言沉默不语,判官已然到了跟前,看着她终是叹道:“可有甚么心愿未了?”

孙婆子闻言忙道:“公子爷,这是您的孩子呀,您少时吃了这么多的亏,如何还能叫本身的孩子也吃这亏?”见苏幕没有动静,孙婆子忙抱着孩子往前走,将孩子递到苏幕面前,“瞧瞧这孩子长得和您多像,连少奶奶都说像,她经常看着这个孩子想您,您舍得吗?”

面前的人一如千万年前那样仙风道骨,不沾俗欲,不惹纤尘,“既回己身,昔日各种皆不是我,他们非我,我所求之道亘古稳定。”

苏幕在院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胭脂,面上神情越来越狰狞可怖。

判官说话间便被龙王呸了一身口水,连站在一旁的阎王爷也被涉及。

孙婆子看了眼胭脂, 手有力地垂直, 面上一点活力都没有, 胸口没有起伏,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胭脂:“……”

阎王爷站在忘川河边愁眉苦脸,判官鄙人头劝道:“龙王爷,那阴物命数已至,未几时就到了,您先息息怒,喝口水歇一歇。”

胭脂便也没感觉可骇,归正到头来还是一个死字,倒不如临死前摸一摸向来没见过的龙头。

苏幕笑了好久又俄然止了笑,拿动手中的纸平安悄悄地往屋里去,一进屋见床榻上没了胭脂,这可真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几息之间,氛围里的气流骤停,噬骨压力一下松开,仙力醇厚绵长,丝丝缕缕若春日轻风,无形无影却根深蒂固,不成摆荡。

龙王:“……”

苏幕神情都有些癫狂起来,俄然厉声喝道:“去问!”

周遭仙力大散,氛围中气流颠簸极大,压抑地生不如死。

“多行不义必自毙,公子如果不想自食恶果,还是多加收敛为好,免得……将来遭了业报。”

“连最根基的朴重良善都没有,你底子不配做我的弟子。”

悠悠远远的声音似从天涯传来,交叉层叠却又听的清清楚楚。

苏安一时失声痛哭出来,自家公子向来描述整齐,举止端方,现在这般发丝披垂,神态不清,模样不幸疯颠。

世人纷繁后退,都不敢靠近他。

“公子……主子不晓得啊……!”奴婢被他这般要吃人的模样吓得连脚都站不住,院里奴婢接四散开来,避之不及。

周遭仙力更加缠紧,如巨蟒缠绕死物,碾压地周遭扭曲窜改。

孙婆子抱着孩子问遍了府里统统的人,都说这个孩子像苏幕。

随风扬起的梨花, 悠婉转扬飘零而下。

说话间,手中的木簪便化作一缕烟云,四下散开,半晌后又俄然聚到一起,一下冲回苏幕体里,像是骨肉归回,灵魂得聚。

半空中巨龙游来荡去,时不时电闪雷鸣澎湃大雨,连胭脂这头都淋湿了,场面非常壮观热烈。

怀里的人像是睡得很深, 苏幕看了好久, 又悄悄叫了一声,“胭脂?”

他抱着她时不时理理她的发丝,又轻声叫喊她,可惜没有一点回应。

苏幕神情恍忽, 将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 眼里的泪从眼角滑落,降落在她面上。

灰衣人悄悄咬牙死死撑着,这九重天上高山仰止的仙上仙可否一朝入得堕仙门,魔道又可否再生臂助,全在本日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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