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咒语中所言“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却有护身、破妄之力。
世人只觉面前一花,再看时那里有甚么白须老者?
张牧之深吸一口气,周身气血哗啦啦在经脉中流转,接着左手将木剑负于身后,朝前迈出一步,将力量会聚到右手上朝前一按,抵在黑驴冲过来的脑袋上。
张牧之按住驴子的右手手指曲折,捏了个法诀,心中默念金光神咒。
韩员外顿时一愣,喃喃道:“是呀,是我胡涂了,我记得当时谢道长还对我说会有龙虎山高人前来主持老君观……”
张牧之心中刚升起这个动机,便感受掌中接受的力道又轻了八九分,因而抓住驴耳朵往下一压,大黑驴顿时立品不住,两只前腿一弯便跪倒在地上。
“既然神通显圣,且先尝尝我自幼修持的道家神咒可否灵验!”
“这牲口好似没甚么力道?”
“小六你个废料,真给爷爷丢脸!摆布不过一头驴,怕他何为!铁牛你去道长前面挡着!”
“这狐精带来的黑驴瞧起来非常高大,想来也是个有神异的,还是道长先进!”
铁牛一愣:“!?”固然心中有些不甘心,却还是紧走几步,来到张牧之身前。
“精怪惑心之术多是如此,你觉得它力大,它便会真的力大无穷!”
大黑驴四蹄蹬地,用力前冲,铁牛身如铁塔,双臂用力将黑驴紧紧顶住。
张牧之说着,把手中兔子递给身后陶小六提着。
“六合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只是胡秀才有一点不好,就是爱好嬉游,七八日便外出玩耍一次,或湖上泛舟,或寻幽访胜,常常深夜才会来,厥后有仆人悄悄奉告韩员外说,每次胡秀才晚间返来时,大门紧闭,不闻声拍门声,人便已经回到了本身的房里。
韩员外只是不言。
“你心中不惧,只当他是假的,他便没有甚么伤人的本领了!”
自此韩员外仍将胡秀才视为好友,并未因他是狐精而有所轻贱。
“这黑驴瞧着奇特,莫不是狐精施法窜改而成?”
陶小六赞一声:“道长端的料事如神!!”然后接着报告。
韩老爷少年时发愤科举,然屡试不第,便费钱捐了个员外郎的散职,自此筹划家业,安享繁华,垂垂堆集了良田数千亩,是本地驰名的富朱紫家。
韩员外另有个尚未出阁的女儿,恰是豆蔻之年,生的姿容娟秀,偶尔被胡秀才瞧见,因而这胡秀才便心生倾慕,想要向韩员外求婚,几次表示,韩员外只做不知。
张牧之听完陶小六报告,笑道:“这狐精被打了一扫帚便现了本相,想来也没甚么本领!”
韩员外想到那狐精说要带兵来攻,顿时内心没底,便要遣人唤谢道人前来降妖。
高大的黑驴使极力量前冲,竟然不能再进一步!
“老爷,那些和尚都贪财得很,不如去衙门求县太爷,派差人前来互助?”
陶老夫和铁牛等几人跟在张牧以前面,都听得啧啧称奇,说话间便来到了韩府门外。
白须老者闻言,满面羞恼,便站起来要去抓韩员外套襟。
“想必是韩员外不肯女儿嫁给异类为妻,又碍于颜面,就只好假装不知了!”
陶小六在张牧之身后大喊:“老爷,老君观新的主持到了!是龙虎山来的法师!”
张牧之哈哈一笑,正要前行,火线陶老夫破口痛骂:
“原是利诱民气的神通!”张牧之心道。
谢道人所居老君观便是由韩员外出资修建,且逢年过节经常供奉香火。
正堂外三四个仆人听到自家老爷叫唤,赶紧拿着扫帚、棍棒等摈除那老者。
院中丫环、仆人都围上来前来,一边旁观,一边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