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听了以后,心中明白这些不受朝廷正祀的鬼兵日子并不好过,四周打劫时的伤亡不说,没有充足的香火洗练,还轻易受浊气、戾气侵染魂体,垂垂地丧失神态,终究魂飞魄散。
四个英魂那里敢笑,一齐起家端方站着,好似还没回过神来。
刘猛面上笑意一收,朝天拱了拱手,又问:“不晓得长如何自证身份?”
四位鬼将大声拜谢以后,一起冲出场中吃喝起来。
张牧之接着开口:“贫道此次前来,是想招募诸位……”
张牧之埋头正念以后,一手托香炉,一手结法印,念诵甘露法食咒:
“霹雷!”
小羽士感觉事情太顺,有些不美意义。
张牧之一愣,想不到事情如此简朴就成了,几近没费甚么口舌。
身形胖大的周强大喊:“兄弟们!都撤收园地!本日大摆宴席!”
“我等情愿!”刘猛不待张牧之说完便大声开口,三个兄弟也满脸镇静地齐齐点头。
门路两旁站立着一列雄浑的鬼兵,大家披铁甲、持兵刃,身上披发着浓烈的凶煞之气。
半晌以后,一人一鬼到了军寨正堂外。
大堂内火把披发着幽蓝色的光,氛围阴沉,几人分主宾坐定。
张牧之笑道:“贫道来自龙虎山,眼下忝为横望山下老君观主持!”
“冷冷甘露食,法味食无量,骞和流七珍,冥冥何所碍……临当受食时,诸天皆赞咏。”
“现下这些兵将还未端的归心,要拿到他们的军旗才可!”
本来日子过得就紧巴巴,想找个古刹宫观投奔,这不是打盹来了送枕头?
“末将拜见主公!”四位鬼将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恐怕张牧之忏悔似的,一起跪地参拜。
四个英魂正自迷惑,就见小羽士将手悄悄一晃,印玺上就收回一道清光直冲而上。
“我等是粗鄙武夫,方才有些失礼,道长勿怪!”
刘猛、赵强、孙悍、周壮都感到身上被压了一座大山,四个英魂双膝一软,一起跪地,连头颅都被一股浩大严肃的力道压下去,额头触地没法抬起。
赵强难堪一笑:“我本想着给这位道长来个威慑,成果道长不吃这套!”说完后给刘猛使了个眼色,左手放在腰间,大拇指竖起晃了两晃。
固然传闻那老君观庙小,但这位来头硬啊!能执掌都功印,下任天师无疑!
水滴随风散开成浓烈的香火之气,而后随心变幻成各种甘旨珍羞。
“我等听闻横望山有个姓谢的高道,亦善雷法,不知和道长有何干系?”
“活着的时候也没这么受用过!”周壮瓮声道。
“到时候先往江宁城隍庙走一遭!”
“等雄师炼成,我便真正有了在此地放心修炼的底气,省的总担忧被人算计!”
“你是不是早就想过用都功印压抑这些鬼军?”
赵强听了这话,面上神采和缓了些,想了下便从顿时下来,对张牧之温声道:
四名鬼将都大喜道:“多谢主公!”
赵强在顿时偷偷转头,见这小羽士两眼放光,好似已经将这军队都视作自家的一样,因而忍不住眉头一皱,接着又瞥见了小羽士手中的香炉,因而就忍了下来。
念咒三遍以后,以手指轻触炉中香火固结而成的净水,随后朝场中挥洒。
鬼兵身后又站着一列马队,鬼马高大,骑士精干,手持长矛杀气腾腾。
长明仙子总感觉比来小羽士有些跳脱,晓得这是身心归一后规复了本该有的少年心性。
刘猛跪在地上,吃力开口道:“充足了!充足了!请道长收起法印,宽恕我等不敬之罪。”
“你等快起来,那我用香火布施些法食?”
“二哥,你怎地骑了大哥的坐骑出去了?还提了大哥的画戟!”周壮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