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正回神，摇了点头：“都是些假羽士，只把经文和科仪流程记得谙练，用来蒙人骗钱罢了，并且有很多人都是妖僧门下假扮的。”
那几名礼部官员也上前见礼，有个绿袍小官递上来一串钥匙、文书：“这是陛下赐给大真人的府邸，还请大真人验收。”
杨士奇在椅子上欠身：“只是年纪大了，夜里睡意浅，无事多读了些书罢了。”
炳灵公面红耳赤，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踌躇了半晌，双膝跪下来，蚊子哼哼似地开口：“拜见师父。”
通衢开阔平坦，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运送粮食的车马一起朝燕都城中驶去。
两人四周设了隐形神通，这小童也就敢大胆妄言天子气数了。
朱祁镇回过神来，做恍然大悟状：“本来如此！朕多谢首辅大人的指导！”
“我虽临时不能将他杀死，但他若敢过分猖獗，我便持剑去大报恩寺给他个经验。”
赤龙摆布又有青色、紫色、黄色等各种祥光环抱。
邵以正神情严厉了起来：“妖僧盗取国运气数修炼，现在法力神通以到了对比仙佛的境地，更将本身同国运捆绑在一体。”
道录司主事邵以正带了七八个羽士，以及四五位礼部官员在马车前等待。
朱祁镇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怪诞！人间焉有凭雷声指认凶手的？着有司再查，细细的查！务必查明真凶再来奏报！”
张牧之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扣问：“妖僧占有在京师多年，不知现在京师中神道景象如何？”
张牧之又问：“燕都城里我道家宫观也有很多，可曾有真正的修士没有？”
这蜈蚣腹下长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腿脚，弯钩一样刺入赤龙背后的麟甲中，全部身子随赤龙一起游动，好似二者已经合为一体了似的。
朱祁镇赶紧点头：“垂白叟指导的是。”然后转过甚来扣问珠帘后两位长辈的意义。
张牧之紧走几步，拱手道：“邵真人，我们又见面了!”
炳灵公满脸欢乐地抱拳承诺。
张牧之抬手悄悄一挥，青璃就跪不下去了，只好恭敬站在一边，让雷祖和他的弟子说话。
“他说人间唯张大真人雷法成就最高，且炼有一口神威浩大的宝钟。”
张牧之停下脚步细心打量，见火线是个背负长剑的女子，容颜绝美，只是脸孔有些冷僻。
张牧之点了点头：“不错！妖僧和国运已经绑为一体，我若发浑沌神雷，当然能将他杀死，却也不免震惊国本。”
张牧之点了点头：“佛家修行不似我等修仙之人纳六合灵气为己用，反而和神明一样以香火愿力精进法力，这妖僧行此手腕也是普通。”
女子身后是个高大的青年，做贼似的低着头，看不清脸面。
“陛下犒赏的大真人府正在朝天宫的中间，乃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点，正合天师在京修行时所用。”
“好！带着你！”张牧之拍了拍这负剑孺子的肩膀，忍不住点头发笑。
张氏又安抚了杨士奇几句，说了些重视歇息，好生保养身材的话，然后才道：“前番有御史弹劾张大真人治家不严，本日又有和尚参他杀生害命。”
杨士奇道：“华严和尚说昨夜无雨，都城上空却有电闪雷鸣之声和钟声震响。”
邵以正请张牧之上车，两人和张元吉一起出来坐了，车夫挥动鞭子朝大真人府使去。
“有当年祖天师和上界神明定下的正一盟威在，天庭诸神不成过量干与人道朝廷的运数，以是上界大神都拿妖僧没体例。”
“邵大人领大真人去府上就是了，下官等要归去复命，告别了。”
杨士奇手抚长须沉吟道：“礼部尚书昨夜接到奏折后便扣问过华严和尚，但华严和尚所言有些怪诞，老臣不好定夺，才上呈陛下圣裁。”